“你知道我,”林雨漸將大衣扔在地上,淡淡說道,“那你就應該知道我是來做什麼的。”
林雨漸隻知獵鷹在大橋附近,卻不知在哪裏,於是披著大衣,沉默地遊蕩在雨夜江城的街道。直到獵鷹開了那瞄準阿比蓋爾的一槍。那一槍不僅讓桑德斯定位到了他,也讓林雨漸發現了獵鷹的位置。
獵鷹當然知道女人和他有什麼恩怨,就在五天前,他趴在中科開物的樓頂,射出了那一發子彈,直接導致了陳懷瑾的死亡。
殺死陳懷瑾,殺死阿比蓋爾,這哪裏是丹尼爾的功業,分別是獵鷹的手筆!無怪乎林雨漸會繞開丹尼爾,直接找到這裏來。
“我也是隻是奉命行事……”獵鷹低聲說,他把背後的狙擊槍卸下來,扔到一邊。
“結果都一樣。”林雨漸把狙擊槍踢到房間一角,“我會把你單純當作一個殺我丈夫的仇人,你的動機,與我無關。”
“但你沒有拿刀,你怎麼殺我?”獵鷹看著女人,“掐死我嗎?或者徒手剖出我的心髒?”
林雨漸一笑。果真這麼一藏就藏了太多年了,年輕的魔護衛們都不知道當年的林雨漸以何成名,她本來就沒有長刀,有的隻是十一把鋒利的短劍。
獵鷹嘴角勾出一個弧度,一直藏在身後的手腕擺了出來,那是一把匕首,獵鷹不斷說話就是要令林雨漸分心,他終於抓到了匕首,將其拋擲出去!
匕首掠過頭頂的時候,割裂了林雨漸的發帶,漆黑的長發墨水一樣散開,配合周身鼓動的白衣,獵鷹這才發現這個四十歲的女人依舊那樣傾國傾城。
這給了獵鷹短暫的空當,他抽出了自己的配槍,獵鷹是世間頂級的狙擊手,玩起手槍來也是世界一流!
上膛,瞄準,林雨漸的腦袋已在自己的槍下。獵鷹果斷扣動扳機,與此同時,一道寒光忽然撕裂了獵鷹的雙瞳。
子彈沒有射出來,在最後一刻,林雨漸已經手握一把精美的短劍,隨手一揚,獵鷹的手腕就整齊斷開了,鮮血從斷口噴射出來,一直濺到牆上。獵鷹左手握住右臂的斷口,滾在沙發裏淒厲地慘叫著。
林雨漸再次一腳踢開了地上的右手和配槍,慢慢走到桌邊,從那裏拿起一塊破布,擦幹短劍上的血跡,然後隨手把短劍插在桌麵上。
“其實我要謝謝你,”林雨漸輕聲說,“二十年了,你又重新給了我殺人的理由。”
再次回到獵鷹跟前,林雨漸彎下腰,手掌輕輕放在獵鷹的胸前。袖劍彈出,劍鋒割破了皮膚,一直鑽進獵鷹的心髒。
幾秒之後,獵鷹就停止了抽搐和慘叫,腦袋垂了下去,雙瞳變得慘白,仿佛靈魂也被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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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林雨漸將大衣扔在地上,淡淡說道,“那你就應該知道我是來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