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1 / 2)

惡魔領域 by 白微生

文案

掉入魔窟還有救嗎?那個人的領域決不允許被誰侵犯。———蘇梓

不論男人或者女人一旦攝取過量的酒精,大腦就會興奮,刺激,性~欲。

在喝醉的時候第一眼瞧見的人,如果剛好是自己喜歡的類型,大概會深陷泥潭吧,所以一夜的放縱為之付出的代價往往超過自己的預期(比如說做過一次就被折彎了這件事,還有就是愛上了這件事)——徐文兵

☆、第 1 章

冷冽的狂風中夾著一絲半點的雨星,痛快的鋪麵而來。雖說是春天,但夜裏的寒氣並未退去,滿樹的嬌嫩花朵被風卷的鋪天蓋地。一連幾天為了甩開那些追債的,他亡命般逃出來,已經精疲力竭了。尤其在這蕭條寒冷的開放公園裏。

他原本栗色的天然發色在雨水衝刷下已經粘連起來,他裹著原本那件華而不實,根本不能禦寒灰不拉紮大衣,如若不是令人豔羨的年輕而白皙美麗的臉,別人都還以為他是個要飯的。但是現在已經和乞丐差不多的惡劣形勢了,他身無分文。

迫使蘇梓麵臨現今狀態的,歸根結底因為父親得罪了和有黑社會背景的公司高層,不僅被扣黑鍋鋃鐺入獄,而自己受牽連更要躲避家裏高台壘柱的債務。

學校裏都已經在傳言他家的落敗,比病毒散播更快的流言讓他忍無可忍,沒法繼續回到學校。

蘇梓看上去美的毫無瑕疵,完美的遺傳了他媽的臉蛋,但他是個如假包換的男人。現在他已經無暇顧及臉蛋或者衣著品味是怎樣講究得體,那已經是過去時了,在強烈暈厥的饑餓感前,讓他暫時遺忘了羞恥與自尊。

下水道邊到處漫流著肮髒的汙水,雨下的很大,這些積水一時排不清,泥水濺的原本高檔的衣褲看不出原來的質感,他警惕的看了看周圍並沒有人,便蹲到垃圾箱邊翻找起來,動作需要快一點,隨時會被那些人發現,一旦被逮到,被賣、割器官總是有一個是他淒慘的下場。

蘇梓猶豫的看著那泡的發白的半個饅頭,還是狼吞虎咽的吃下去,眼淚簌簌的往下滑。想到以前自己,因為一道飯菜的不合口,都能氣憤的毫不猶豫摔進垃圾箱裏,當然,這種爛性格自然也交不到什麼朋友。

入夜,不潔的食物攪拌著腸胃,令他脆弱的身體不堪一擊,忍著腹痛,走出了空曠冷清的公園涼亭,再往那東邊去,是雲頂別墅區了,那都是奢侈的黃金地段,也是這段區域唯一有人的地方了。

他想求去求助誰,但是這風雨教梭的夜晚,會有誰能救他。不遠處一輛暗紅色流線高檔跑車隱晦的停在樹蔭的角落,大雨散開的水霧,遠遠近近看去車身變得愈加模糊,裏麵那人剛從會所狂歡過回來,今天沒有什麼極品的小寵物,所以他正一根接一根抽著煙,以此平息躁動的心。

當蘇梓搖搖晃晃捂著腹部體力耗竭倒在地上時,男人嘴角帶著一抹狡黠的笑,起身下車了。

溼潤睫毛抖動著睜開了疲倦的雙眼,瘋狂的雨水,以及潮濕的眼,麵前站著的男人勾著嘴角,伸出的手麵向自己。

[你是誰...] 蘇梓一直在做噩夢,夢中年輕的母親在車站抱著他,她看著一望無際的地平線,太陽才剛剛升起。

後來怎麼樣了?父親帶著心腹一群人浩浩蕩蕩衝過來,高大的身影瞬間遮住了剛起啟出地平線的太陽光芒。

[孩子留下,你要死要活隨便怎樣。]

母親不肯放手,父親凶狠的扇了她一耳光,從她手中奪過了自己,最後隻看到絕望的母親坐在那裏久久沒有離開,直到幼小的自己的視線被人遮擋起來。

腹部已經不痛了,身子下麵是久別的柔軟的棉被,[是怎樣溫暖的手拂在臉上。]他心裏非常疼痛,像是千萬隻螞蟻在肆意啃咬,但隨著這隻溫暖的手,漸漸融化,緩緩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