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個洞。”

“哼,誰知道在總經理辦公室做些什麼,別是勾引不成被人趕出來了。”

“她不是洪總的人嗎?”

“總經理年輕有錢還長得帥,比較起來當然想選更好的咯。”

“真是惡心啊……”

崔觀音輕輕碰了碰□□在空氣中的膝蓋,忍不住“嘶”了一聲,真疼啊。也許是因為受了傷,一滴眼淚啪嗒一聲倏然掉落,融進磕破皮的傷口裏,緩慢滲透。

她不是生氣他誤會她借著握手與他調情,她隻是難過,為什麼誰都不理解她的努力,都以為她是靠身體不勞而獲。

謠言永遠都不間斷,她從來都假裝聽不到。但從沒有人這樣直白地在她麵前說出來,而且是以那樣侮辱人的方式。他怎麼能做的那麼理所當然?

似乎所有的情緒都在導火索點燃的那一刹那迸發出來,她咬緊了嘴唇,全身都在顫唞,緊緊握起的拳頭裏,指甲陷入皮肉,滲出絲絲殷紅。

一定要忍住,她才沒有那麼脆弱。

收拾好情緒,脫掉磕破的絲襪,補妝、微笑。

高跟鞋支撐著她發虛的身體,穩穩站立著。她覺得,高跟鞋就好像是愛人,當她感到無力想要倒下的時候,它穩穩地支撐著她,使她仍站立得風姿綽約。

所以她這樣熱愛高跟鞋,熱愛這個給女人以自信和堅強的行業。

誰都沒有想到,副總經理的辦公室內已不再是安全的封閉空間,裏麵發生的一切全都被收進針孔攝像頭裏邊。

唐森坐在總經理辦公室裏,開著自己帶來的筆記本電腦。畫麵上女人顫唞的身體縮成一團,再沒了平日的盛氣淩人。

女人脫掉鞋子,雙手在腿上推動著將絲襪一直卷到腳踝,然後露出雪白的腳背。

唐森看著畫麵裏的場景,眯起狹長的眼。

“你好,訂一束代表道歉的花。不知道,你們看著辦。明天早上九點送到火雲鞋業,崔觀音,對,觀音菩薩的觀音。對了,加張卡片,上麵就寫娘娘大人有大量,請收下我的歉意。署名唐森。”

“森哥,我到機場了,快來接我!”

接到電話的唐森皺起眉頭,“你來幹嘛?”

“森哥到哪兒我到哪兒,嘿嘿。”

“跟著我幹嘛,你是我媳婦兒啊?”

“我還真想是呢,森哥你搞基不?”

“滾!”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我朋友在這邊弄了個項目,我過來幫幫他。”

“行了,我馬上過來。一會兒你請客啊。”

“沒問題!森哥想吃啥都行,兄弟我傾家蕩產也得請你這一頓!”

唐森懶得聽他貧,不說再見就收了線。

來人是沙雋璉,人稱璉二爺,從小就跟唐森混,父母長居國外,家中隻有一個保姆。可能因為沒有父母在身邊管束,整日就知道流連花叢,見一個愛一個。仗著家底厚平時也不正經做事,隻知道吃喝玩樂。唐森估計他根本不是來搞什麼項目的,多半是看上了哪個姑娘追到這裏來。

唐森身邊隻一個母親,小時候並不富裕。沙雋璉這人雖說不大正經,對兄弟倒是一片真心,常常接濟拮據的唐森一家,對唐母也是如親兒子似的孝順。

可以說,這人除了好色一點,黏糊一點,還算是個好人,因此唐森也就由得他跟屁蟲似的跟著他。

兩人對吃的並不講究,在大排檔坐下來點了些菜和啤酒。初秋的晚上涼風習習,在大排檔吹著風喝著酒,倒自有一番愜意。

“森哥,我去看過阿姨了,她精神看著挺不錯的,也許什麼時候就會好了。”沙雋璉直接拿著酒瓶灌下一大口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