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挺會打擊人,看來是知道我是誰了。”
崔觀音當著她的麵換衣服,一邊與朋友話家常一般說:“你過來不會就為了參觀我的衣帽間吧。”
白顧晶看她細腰長腿的,皮膚泛著年輕的光澤,心中不免嫉妒起來。時間對女人太苛刻,當年她剛看上唐森的時候也就三十歲左右,站在青春的尾巴尖上,還能心安理得地與他站在一起。而現在,她三十九,已步入中年,每天醒來最怕的就是照鏡子看到又多了一絲皺紋。而他三十三歲,正是男人大好的年紀,即便找她女兒那樣剛成年的小姑娘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她揚揚手中的文件袋,眼神透出些陰狠來,“當然不是,我給你送好東西來了。”她將文件袋丟進崔觀音懷裏,“站穩了再打開,我先走了,有緣再會。”言畢便旋身出去,跟崔爸崔媽道了別離開。
不會是豔照門吧,崔觀音捧著文件袋不知道要不要打開,終究抵不住好奇心,將線一圈一圈繞開,從裏麵抽出張A4紙來。
還真是照片,不過是張老照片的複印件,大概是因為原件比較舊的緣故,有些地方印出來模模糊糊的,但已足夠看得清臉孔。
她摩挲著照片上女人的臉,心中震蕩一時間難以言喻。她走到鏡子前,將照片麵對著鏡子舉在自己的腦袋旁。
好像……
一些零星的碎片斷斷續續地在腦中劃過,她感覺到有東西要呼之欲出,念頭一閃,又消失地無影無蹤。
崔媽推門進來說:“你那朋友什麼人啊,看著不是普通人家。”
“嗯,一個客戶。”崔觀音捏著照片複印件,隨口敷衍道。看到崔媽轉身出去,她忽地叫住她,“媽。”
崔媽回過頭來,“怎麼了?”
崔觀音頓在那裏張了張口,到底沒說出話來,直接上前將那張捏得發皺的紙遞過去。
崔媽疑惑地拿起來看,一眼便慌了神。
崔觀音一看她那神色,心也不由地揪了起來,伸手去抓崔媽的胳膊,緊張地問:“媽你知道是不是?”
崔媽撇過頭說:“我不知道!”她甩開崔觀音的手,把紙揉成一團,掉頭而去。
崔觀音不知道該不該追出去問,坐在地板上出神。
照她媽的反應看來,照片上的人確實跟自己有關係,不是親戚就是親媽,按照一般的劇情走向,極有可能是親媽。但這又跟姓白的女人有什麼關係?或者說,跟唐森也有關係?而且她看到那張照片兩側並不平行,長寬比看起來也不大對,像是被人剪過的樣子。
崔觀音想來想去也理不出個頭緒,幹脆盤腿坐好,閉了眼睛兩隻手都伸出食指在太陽穴附近轉圈圈。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推門進來,走到她麵前。她睜開眼抬頭望去。崔媽癟著嘴巴遞過來一張照片和一塊觀音玉佩。
照片上是四個人,兩男兩女,以男-女-男-女的順序站著,中間的就是複印件上看到的兩個人。
崔媽在她對麵坐下來,緩緩打開過去的門:“二十八年前的一個早上,我和你爸在公園的長凳上看到你。天氣很冷,你裹在小被子裏臉凍得通紅,卻不哭,眼睛睜開看了兩眼又閉上睡覺。你那麼小,看上去才沒出生幾個月。我們在邊上等了很久也不見有人過來,猜想你是被父母丟掉了。我和你爸結婚多年也懷不上孩子,看到你就動了念頭。我和你爸說,再等等,如果還沒有人過來領,咱就抱回去自己養吧。我們一直等到天黑,中飯還是你爸去買來坐在長凳上吃的,後來還是沒見人過來。”
崔媽看了眼低頭看著照片出神的崔觀音,繼續說:“我們就把你抱回來了,發現你被子裏邊的照片和玉佩,更加確定你是故意被人放在那裏的,這兩樣東西想是擔心以後找不到你才放裏邊的。當時我就把東西收了起來,想著你長大了再告訴你,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