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王冷冷笑道:"什麼殘忍暴虐,若他真如天下人所說的一般,你慕容世子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裏罵他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慕容岱一怔,卻不知該如何辯駁。
茂王道:"說起來,靖帝其實真是十分的可悲。他的能力與手段,並不在任何人之下,他屢次識破本王的計謀,便連本王在掖留宮中安插的探子,他也能不動聲色的一一鏟除。他這樣的人,若是早出生一百年,這天朝便不會這樣快便滅亡了,也許能創出一個不遜於羽朝的盛世也不一定。但是可惜他生不逢時,憑一人之力,卻挽救不了一個朝代的崩潰。這並非他的錯,也並非他的能力不及,而是這天朝,已經崩壞腐朽了,隻有推翻一切,重新開始,才是唯一的解決之道。他生在這樣一個時代,處在這樣一個艱難的位置上,如果說勵王得到了上天的眷寵,那麼靖帝便是生來就被上天所遺棄犧牲的。最可悲的是,你們這些所謂的親人朋友,卻還沒有本王一個外人明白他。"
慕容岱臉漲的通紅,強辯道:"他給了你什麼好處,要你這樣為他說好話?"
茂王冷笑道:"是啊,他給了本王什麼好處,要本王這樣為他說好話?"
慕容岱訕訕搭不上話。
茂王看了慕容岱一眼,自顧自的說道:"還有一個人,本王也十分的佩服,那便是賢王慕容耽。"
慕容岱"啊"了一聲,看見茂王眼中露出嘲諷神情,不由的又一陣驚疑。
茂王說道:"本王佩服他的原因是,一個人,做偽君子容易,做一輩子偽君子難,可他不但做了一輩子,就連他死了,別人都還以為他是賢者,這樣的人,百年難見,叫本王怎能不好生佩服?"
慕容岱大叫一聲,喊道:"你胡說!"d
茂王淡淡說道:"可笑世子你與慕容耽朝夕相見,竟從來不知道他做了些什麼?"
慕容岱結結巴巴道:"我自然是知道的,我父王忠心輔國,每日都為了政事而操勞。"
忽然想到從前,父親時時與心腹商議要事,刻意的避開自己,他本是素來不以為意的,從不曾多想。這時聽見茂王這一番說辭,不由動搖起來。
茂王看出他心思,又說道:"你以為,靖帝真的是無緣無故殺慕容耽麼?事到如今,倒也不妨實話告訴你罷,其實當日本王與慕容耽私下約定,分享這天下。若不是被靖帝識破,及時鏟除了慕容耽勢力,今日也許便不是勵王坐那禦座了。慕容耽謀逆策反,靖帝隻處死他一人,已是極輕的判罰了,否則理該滿門抄斬,株連九族才是。"
慕容岱一時心神混亂無比,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茂王之言。喃喃道:"你胡說八道,你休要詆毀我父王!"
茂王冷笑一聲,道:"慕容耽死都死了,本王平白無故的詆毀他做什麼?於本王又有什麼好處?你信不信與本王也無關,本王也不過是覺得有些無聊,隨便說說話罷了。"
慕容岱怔怔立在窗外,心亂如麻,腦中千百種念頭轉過,頭痛欲裂,忍不住大叫一聲,轉身狂奔而去。
茂王看他遠去,臉上浮現說不出詭異的笑容。
忽然聽見一人在身後歎道:"茂王又何必將這些話說與他聽?"
茂王識出是離昴的聲音,並未回頭,懶懶道:"本王看見他那樣正直的人便心生厭惡,倒很想知道,若他知曉了那些肮髒的真相,是不是還能這樣的天真?"
一語既出,屋內靜默一片。
茂王雖然心中疑惑,不知離昴突然來做什麼。但他不願在敵人麵前失了驕傲,於是緊閉了口,再也不出一聲。
過了許久,眼見著天色一點點暗了下來。茂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