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君聳聳肩:“不知道!”
本以為三兩下就能找出那妖人的所在,不曾想竟然鬧出了這麼大的曲折。
李餘說:“那白董,咱們還要不要繼續下去?”
白靈君答:“當然,來都來到這裏了,哪兒能輕易放過?”
李餘點點頭,就要去下那螺旋階梯。結果剛下了兩步,白靈君耳朵一機靈,停下來說:“身後有動靜。”
她一躍又跳了上去,把耳朵貼在牆上麵聽,聽了半天再也沒有聽到絲毫聲響。白靈君狐疑地說:“難道我聽錯了?剛明明聽到牆裏麵有腳步聲。”
“牆裏麵有腳步聲”這個說法,擱哪兒都是個笑話,不過李餘卻沒有笑她,而是說:“白董,我覺得你應該相信你的聽力,因為剛才我也聽見了。咱們再在附近好好找一找,說不定有什麼暗門。”
他們就在附近的牆壁上逐一逐一地用指背叩響,叩了半天,都是那沉悶的實音,似乎並沒有什麼暗門。白靈君自言自語說:“或許真是聽錯了。”
正準備離開,李餘突在牆上一摁,把它摁下去了一小塊,接著轟隆聲響,一道十分厚重的石門從一側滑開,露出了裏麵的一個密室。
這門太過厚重,難怪剛才叩不響!
印入眼簾的,是七八具散落著的屍體,都是貌美的女兒身。屍身絲毫沒有腐爛,仍舊保持著和生前一般的新鮮。
之所以說是屍體,因為二人一眼都能斷定,那身體裏的魂魄都早已離體了。
而在密室的正中間,立著一個瘦長的人影,斷了一隻手臂,一臉惶恐地看著他們。
赫然就是那個陰森詭異的家夥!
這次他沒有蒙麵罩了,可將他的容貌看得一清二楚。
他生得十分陰森可怖,臉上覆著一層漆黑的鱗片,眼睛狹長而帶有詭譎的凶光,嘴唇十分單薄,幾乎延伸到整個麵頰,他一說話,便會將兩排森森的尖牙完全顯露出來。
這家夥並不是人類,而是一隻地地道道的怪物!
他見了這兩個不速之客,頓時有些慫,一邊後退一邊向後比劃著說:“好哇你們,竟然追到這裏來了。”
白靈君一見到他便氣不打一處來。二話不說,狠狠地將手臂一長,便將鋒利如刀的手爪朝那妖怪抓了過去。這凶狠毒辣,又與剛才和李餘在一起時的白靈君,判若了兩人。
那妖怪伸手還算矯健,側著翻一個跟鬥,堪堪避了過去,連忙口中疾頌咒語。
猛一聲風響,地上那八具豔屍體突然騰地一下全部立了起來,瞪著死魚一樣的大眼珠,呆滯著向著他們撲來。
原來這妖怪還有操縱屍體的手段。
白靈君見那些屍體一個個都活靈活現,美豔異常,肯定是這妖人不知從哪兒虜來的良家女子,生前被那妖人折磨,死後還不肯放過,還有他用來布陣的骷髏頭,不是人命來的又從何來?這妖人,當真是惡跡斑斑。
這些白靈君原本倒無所謂,關鍵是回想那日她中毒的時候,那妖怪竟還說要染指小蝶和霓裳,這口氣便不能忍。
正欲揚爪先將這些女屍撕作碎片,再尋那個妖怪的晦氣,突然那八具豔屍同時將口一張,竟又噴出上次那種綠油油的毒氣來。
這兩人一個不備,被毒氣噴了個正著,一下站立不穩,軟綿綿地躺倒在了地上。
那妖怪長出了一口氣,嘿嘿冷笑著說:“白靈君啊白靈君,上次說你腦子不好使,你還不服,那這次呢?”
白靈君不做理會,默默地調養將息。
那妖怪尾巴翹到天上去了,開著嘲諷模式說:“你知道我為什麼逮著你不放嗎?還不是我那可憐的兄弟!就是被你迫害了的鬼麵蛟。我當時看得清楚啊,就是你白靈君在暗中使壞,才斷送我兄弟的性命!現在我你問白靈君,你是想橫著死呢?還是想豎著死?還是想跟大爺我快活完了再死?”
白靈君表示對他這幾種死法不感興趣。
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反諷了回去:“喋喋不休,囉裏囉嗦。”
妖怪“喲嗬”一聲:“好哇你白靈君!”就準備拿她開練了。
白靈君卻突然伸出利爪,隻一抓,便正好掐住了那妖怪的咽喉。
妖怪頓時懵了,又驚又懼的,被掐得透不過氣來,哽著嗓子說:“白靈君,你,你居然沒中毒?”
白靈君冷哼一聲,同樣的伎倆,又怎麼可能對我奏效兩次?
原來白靈君也是用毒的行家,更能解毒。
在那次以後,她早已經調製出那毒的解藥,與李餘預先服下。
不單如此,更在身上攜帶了用數十種奇毒之物所製成的大毒丸。這種大毒丸在尋常之時服下必死,但若是在外毒入侵之時再服,卻有解毒的奇效,可以說天下任一種毒,它都能解。
如此萬全的準備,又豈能再讓他猖獗?
白靈君手中一個用力,欲要將那個怪物捏死,誰知這時突然手爪一空,原來那怪在危機之中,變出了自己的本相,是一條黑漆漆,蛇不像蛇,龍不像龍,蛟不像蛟的怪東西,長不過十來公分,一指頭粗細。它便就這樣溜出了白靈君指縫,滾落到了地麵,而後迅速地朝密室外麵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