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兩眼凝望著他說:“南沼行省,燕兒山。”
李餘“哦”了一聲,“燕兒山離隱龍山蠻近的啊,也就兩三百公裏路程,去那裏幹嘛?”
“你去過燕兒山?”
“沒有啊,隻是聽說過而已。雖說是不大遠,但我的活動範圍主要還是在隱龍山那旮遝。”
白靈君露出些許失望的神色:“那你想不想去看看?”
李餘想了一下說:“要是白董你想去的話,我陪你去走一遭也不是不可以。”
“混蛋!”白靈君一拍桌子,把李餘嚇了一大跳,這女人今兒怎麼了,一會兒高興一會兒發脾氣的,這翻臉變天兒,比翻書還快,完全理解不能啊。
李餘摳摳頭說:“那個,白董,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白靈君強作笑顏:“沒有,我是以為你特想去燕兒山走走的。”
李餘生怕她又亂發脾氣,默默地在心裏把了把脈,小心翼翼試探地問:“那麼白董,我是想去還是不想去呢?”
白靈君皮笑肉不笑:“你說呢?”
李餘犯苦:“我不是不知道,在征求你的意見嗎?”
白靈君長歎一口氣,不打算跟他繞下去了:“好吧,那就這樣決定了,咱們就下午出發吧。”
於是就喊小蝶準備著一些換洗衣服,幹糧啊罐頭啊純淨水啊之類的,都放在登山背包裏。其他工具倒是用不著,白靈君這雙手就是最好的工具。
李餘看著包裏那一套大紅色的像是喜服,還夾雜了金銀首飾,摳了摳頭困惑道:“我說白董,您這是要去成親呐?”他說著就去摸了摸。
白靈君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把你的髒爪子從我的衣服上死開。”那語調好一股陰冷,唬得李餘一個縮手。
白靈君把登山背包往李餘那兒一扔:“背著。”她自己當個甩手掌櫃,一個電話叫來了直升飛機,叫他在屋後麵草坪上等著。而後吃了午飯,就和李餘上了飛機。
劉果兒戀戀不舍地朝李餘看來,白家那兩個姑娘也是盯著主子不放,一副牽腸掛肚的模樣。白靈君笑笑:“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們三五天就回來。”
劉果兒說“好吧,那師父保重,師娘保重。”
白家那兩個姑娘說:“主子保重,姑爺保重。”
飛機上這兩位起先還答得順口:“保重保重。”隔了十來秒鍾才反應過來:什麼師娘,什麼姑爺,你們也是閑著沒事,就知道瞎扯淡。
白靈君大手一揮,那飛機轟轟地向上空飛去,漸漸成了一個小點。
話說,這有錢了還真方便。起先李餘回一趟老家,這汽車火車摩托車的,幾十個小時的旅途,奔波個不休。瞧瞧人家白董,就在自家後院,一個飛機起落,頂多中途加一撥燃料,三五個小時,就見得那燕兒山綿延的山勢。
此時正是秋高氣爽,見得山上一片綠,一片黃,山頂上還有一片白。這燕兒山遠遠看去,還真如同一隻站立的燕子,拍打著翅膀在引吭鳴唱。
白靈君指著一處山腳說,我們在那裏降落,然後一路爬上山去。
飛機師轉過頭來說:“白董,其實在半山腰上也可以落腳,在那裏降落的話,可以少走很多冤枉路。”
他本是一片好心,白靈君卻是出了奇的暴躁:“你特麼廢話特多,我說話有你插嘴的嗎?信不信我立馬辭了你?”
吃了火藥一樣,嚇得飛機師縮一縮頭,再也不敢多嘴,李餘就來打圓場,打了一陣白靈君也似乎覺得自己確實太蠻狠了,緩和地對飛機師說:“你勞心了我也懂,但我自有安排,成嗎?”
飛機師連連說當然當然,是我不對我多口了,我這人特沒教養,還請白董見諒。白靈君擺擺手說不提這事兒了。他們就在白靈君指的那地方下了飛機。
抬眼看去,有一個盤山的階梯,蜿蜒地繞了上去。
白靈君打發走飛機,說了一句小李哥咱們走吧。她就率先爬了上去。
一路上東看西看,也未必有什麼好看的景致,無非就是樹啊花的,白靈君的心思也沒在那些,也不知道她瞅的個啥。
她還時不時地走走停停,也不說出個為什麼。有時候走著走著,她喊一聲停,那就得停下。而後一臉冷然地閉著眼睛,板著個臉看不出個表情來。
話也不多,基本上就是:“走吧”,“等等,這裏停下”,如此之類的話。
53.053天上湖
兩人漸往山峰的高處行去, 那蒼茫巍峨的山巒上,長滿了四季常綠的樹木, 卻也並不密集,而是稀稀疏疏, 恰能捧起那一籠燦爛卻又泛著血紅的陽光。時有一隻蒼鷹, 在雲端裏麵呼嘯盤旋, 盡享展翅翱翔的快意。
李餘突然打住了說:“白董, 咱都來到這地兒了, 可以告訴我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嗎?看你這架勢也不像觀光旅遊的啊。”
白靈君說:“可以不告訴你嗎?”
李餘笑得僵硬:“好吧,你高興就好。”
也不多問問題了,就悶著頭一路向上爬。
隨著海拔漸漸上去, 這溫度就慢慢下來了。所幸白靈君提前準備了兩件冬裝,一人一件,裹得個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