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事兒啊。
那膽子最大鬧得最厲害的幾個乘客頓時焉了,把李餘推到前麵來:“高人先請,高人先請。”
李餘轉頭說:“要不你們就在上麵等著,我一個人下去行了?”
這些人又紛紛說:“那怎麼行?怎麼著也得了解一下情況,不然這心安不下來呀,還有高人您老不在這兒嗎?出不了什麼事情。”
李餘無奈,摸出幾張陽符來,一人分了一張。就把符拽在手心裏,萬一碰見什麼就往身上招呼。大家得了寶貝一樣把符捏得緊緊地,而後李餘便率先下了車。
幾個人也隨後下來,四下一看,這沒起霧啊,兩個人隔個十來米都能把對方看得個清清楚楚的,那為什麼山啊樹的就看不見了呢?又有人叫了一聲,指著那列車底下,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大夥兒一看,都是驚叫了一聲。大夥兒這才注意到,整個列車都在空曠的地麵上,列車輪子上墊著的鐵軌竟然消失不見了!
這還真特麼是見了鬼了。那麼大的鐵軌,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還有你說如果沒有鐵軌,這車是怎麼跑到這裏來的?
有人說:“肯定是剛才車停在這裏的時候,鐵軌才不見了的。”
大夥兒冷汗都下來了,剛剛沒聽見什麼動靜啊,這事兒也太蹊蹺了吧?
又結隊往遠處去一探究竟。走到二三十米遠,四周都是漆黑一團,空空蕩蕩,原本火車兩旁盡是一些田野樹木高山,現在啥也不見了。並不是看不見,而是和那鐵軌一樣,完完全全地消失了。
這個不科學啊,沒有人能解釋出來發生了什麼。
唯有李餘,見得了一些端倪。
他正準備開口,在列車的車頭那一方,傳來了一陣嗚嗚咽咽的聲音,連忙向前看去,見得有幾團白花花的影子,向著這邊飄來。大夥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待到那幾團影子飄得近了,一個個嚇得媽呀娘的叫喚,把手上的符舉得高高的。
原來是幾個飄浮在半空中的人影,這些人影都極為恐怖,有得舌頭拖得老長,有的被開膛破肚,手上還握著肚子裏流出來的腸子,有的則隻有半邊腦袋,另一半說什麼也看不到。
當時大夥兒都慌了神,身上抖得跟篩糠一樣。李餘道:“大夥兒不要慌,就在原地站好把符拿好,那些鬼近不了身。”
還真是鬼!既然高人親口說了,那就確定無疑了。但不是應該看不見鬼嗎,怎麼這麼清清楚楚明明地在眼前瞎晃悠?大夥兒都不敢動彈,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那幾隻鬼很快就飄到了眼前。向著這邊的活人看了看,都想著撲過來,結果還有一兩米,就被金光一彈,近不了身,又頓在原地愣了幾愣,而後繞過了人群,繼續往前麵走去。
大夥兒目不轉睛地盯著它們,直到它們一路消失無蹤,這才把提到了喉嚨管的心又放了下去。七嘴八舌的問:“高人,剛才這是咋回事啊?為什麼這些鬼會出現在這裏?還有為什麼鐵軌跟樹啊山的都消失了?是幻覺嗎?”
李餘搖了搖頭,說了三個字:“幽冥
67.067苦心大師
李餘和白靈君 李餘那話看似說得隨意,實則極盡挖苦之能, 白靈君頓時坐不住了, 將桌子重重地一拍, 麵色極其難看。
李餘完全不在意, 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這二人說了幾句話就相互無言, 一時之間氣氛冷凝得要死。小蝶瞅瞅這個, 瞧瞧那個,她一咬牙,上前一步朝李餘施了個禮說:“李公子, 請您至少先聽我家主子把話說完了, 再做決定好不好?”
白靈君冷冷地看了李餘一眼:“小蝶, 和他這種人多說什麼,送客。”
“主子,, , ”小蝶十分的不情願。
“我說了,送客!”白靈君將臉一垮,小蝶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恭恭敬敬地對李餘道,“那今兒失禮了,李公子, 請。”她便打開房門。
李餘聳聳肩, 出了那門, 小蝶也一路尾隨出來, 把他送到門口。李餘準備叫出租車就走,小蝶說:“李公子,可以耽誤您幾分鍾,聽小蝶說說話麼?”
李餘上下掃了小蝶一眼,這個姑娘雖然是妖邪中人,但全然不似其他妖人那麼陰森邪氣,不但躬謙知禮,內心也十分純澈,李餘便駐足:“姑娘請說。”
小蝶道:“此處說話不方便,還請公子到內室一敘。”
李餘道:“好!”
她便領著李餘,偷偷摸摸地去到自己居室,請李餘坐了,又給他上了茶,這才說道:“公子請耐心聽小蝶說,其實事情是這樣子的:有人在暗處,偷偷打我家主子的主意。”
“啊?”李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白靈君是何許人也?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打她的主意?而且依照白靈君的狠辣性格,直接做掉不就完了?用得著喊我來幫什麼忙?
小蝶搖搖頭:“公子,這事兒沒這麼簡單,您請聽小蝶跟您說。事情要從那日九凶陰星行過,我家主子出手救了公子您之後說起。”
那日,白靈君與小蝶及霓裳三人打道回府,在大門口的時候,白靈君突然停住,向身後看了一眼:“小蝶,霓裳,你們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我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