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這可惡的老鼠!等了這麼許久,終於才等到你來!今日便要做個了結!
便推門追了出去,正見一個瘦長的人影,忽地一晃,轉過走廊的盡頭!
她冷笑一聲,提足便追。一直追出房門,來到空寂的庭院。那黑影左閃右閃,閃到外麵去了,一群酒囊飯袋的保安遊來遊去,硬是沒有發現分毫。
保安見她要出門,關切問她:“夫人這麼晚了還要出門去?需不需要咱大家夥兒陪著?”
白靈君一擺手答:“不用,我出去遛個彎,很快便回來。”抬足便出了大門。
剛出大門,正見那黑影鬼祟地站在前方,還回頭來望白靈君一眼。他全身蒙著麵,那狹長冷酷的雙眼,帶著詭計的紅色凶光。見得白靈君來了,突然將身形一縱,化作了一陣陰風飄走。白靈君哪裏舍得,也化了一道陰風,在後麵緊追不舍。這二人一前一後,飛出去一二十裏遠,直離了這居住區,來到了荒無人煙的郊外。
那人突在這個時候頓住了風勢,足尖一穩落在地麵,將手抄在身前,目光冷然地望著白靈君。
白靈君也下了風頭,冷冷說:“你這隻老鼠,終於肯顯形了麼?”
那人的目光卻變得怪異起來,不僅詭異,凶狠,而且還帶有一種得意和鄙視,似乎他才是獵人,而白靈君是他籠中的獵物。
他“嘿嘿”笑了兩聲:“白靈君,你法力雖然高強,這腦子卻不怎麼好使啊。還不明白我為什麼要一路引你來這裏嗎?”
白靈君心中登時一驚,不好,中計了!是說這家夥這麼些時日沒有拋頭露麵,一定是暗暗布置什麼花招,剛才又一路鬼頭鬼腦,分明就是想把我引來這裏!
這人陰險狡詐,白靈君見機極快,心道好漢不吃眼前虧,今日暫且留他一命,日後再做計較。急將足尖一提,便欲遁走。
那人見白靈君要開溜,高喊一聲:“白靈君哪裏走!”突有一雙毛茸茸的粗壯手臂從地下伸出,捏住了她的腳踝。
白靈君被那手臂扯住,一下縱不起來,恨恨說:“憑你也想阻我白靈君去路!”屈下`身將雙爪往那手腕上一搭,略一用力,那毛茸茸的手臂吃疼,頓時鬆開。
白靈君大喝一聲,將雙手猛地往上一提,拔個蘿卜似的,把那東西從地下連根拔了出來,原來是一隻山魑。
這山魑長得粗而短,個頭不到白靈君的胸`前,卻比白靈君壯碩了兩三倍,身上覆蓋著一層惡心的綠毛,兩隻眼睛大得跟銅鈴一樣,嘴也大大咧咧,露出兩排鋒利的尖牙。
但這種東西,在白靈君眼裏還是不夠看的。她眼中凶光一起,手爪一伸,便捏住了那山魑粗短的脖子,單手把它給提離了地麵。
怪物被提著難受,懸在空中的腳拚命亂蹬,又把手拿來摳白靈君的爪子。豈知渾如鐵鉤一般,哪裏摳的動分毫?
白靈君凶性上來,將五指狠狠一合,那手爪穿透了山魑的脖子,立時汙血飛濺,生生掐斷了那家夥的脖子。
殺了山魑,白靈君不等手上的血幹,又將冷薄如冰的眼神打到那人身上,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那人也是胸有成竹,非但不懼,反而眼睛一彎,露出嘲諷的笑意,抬了抬手指:“白靈君,看看你四周。”
白靈君抬眼看去。這四周是一片光禿禿的荒地,連雜草也無一根。而就在她所站立的方圓十米之內,不知何時冒出許多豎立的黑杖,將她給團團圍住。每個黑杖的頂端,驚悚地插著一個人的骷髏腦袋,那些骷髏頭似被什麼毒物浸染,綠油油的十分惡心。
那人陰森森奸笑,聲音跟個破笛子一樣:“你中計嘍,白靈君。不知道我為了對付你,可費了多大的工夫!布下了這麼大的陣勢,多不容易?”
容易不容易白靈君倒不想理會,她見勢不對立馬就退。那人又大喝一聲:“哪裏走!”
地上蹭蹭蹭冒出十來隻山魑,拚死力地把白靈君抱住。
那人深知這些山魑隻是敢死隊,攔不住白靈君多時,所以他早已疾頌咒語。那一圈骷髏頭突然齊齊把口一張,呲呲地噴出綠色的氣體,頃刻便將白靈君和那十幾個山魑罩住。
白靈君一看就知道是毒氣,急忙絕斷了自己的呼吸。毒氣卻十分厲害,鼻竅雖然閉合,卻從其他六竅源源不斷地湧入體內。
她自己修的本就是陰邪功夫,用毒也是高手,一般的毒本來奈她不得,但那骷髏頭裏的毒氣有些門道。
先是這毒是拿人的頭骨為憑,其他各種混合毒素為媒,又布了這麼大一個陣法,加了這麼多術用,真是煞費苦心,令得白靈君堪堪難擋。
毒氣一入血,便要往心脈衝,白靈君連忙將所有內氣調入心室鎮守,防著那毒衝突進來。這毒卻頑固無比,深入到血脈之中,又周流四肢百骸,令得她全身上下劇
72.072布局
李餘和白靈君 “滋滋”幾聲, 像是在烤肉一樣, 手背竟被燙出了幾個紅斑, 那妖人吃痛, “啊”地一聲就撤了手。
李餘抹抹滲出嘴角的血液,微微一笑:“想不到你還蠻有兩下子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