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1 / 2)

這麼大的陣勢,多不容易?”

容易不容易白靈君倒不想理會,她見勢不對立馬就退。那人又大喝一聲:“哪裏走!”

地上蹭蹭蹭冒出十來隻山魑,拚死力地把白靈君抱住。

那人深知這些山魑隻是敢死隊,攔不住白靈君多時,所以他早已疾頌咒語。那一圈骷髏頭突然齊齊把口一張,呲呲地噴出綠色的氣體,頃刻便將白靈君和那十幾個山魑罩住。

白靈君一看就知道是毒氣,急忙絕斷了自己的呼吸。毒氣卻十分厲害,鼻竅雖然閉合,卻從其他六竅源源不斷地湧入體內。

她自己修的本就是陰邪功夫,用毒也是高手,一般的毒本來奈她不得,但那骷髏頭裏的毒氣有些門道。

先是這毒是拿人的頭骨為憑,其他各種混合毒素為媒,又布了這麼大一個陣法,加了這麼多術用,真是煞費苦心,令得白靈君堪堪難擋。

毒氣一入血,便要往心脈衝,白靈君連忙將所有內氣調入心室鎮守,防著那毒衝突進來。這毒卻頑固無比,深入到血脈之中,又周流四肢百骸,令得她全身上下劇痛無比,又癢麻難當,就連臉色皮膚,都起了一層綠色。

也虧得她修為極其精深,所以才頑抗到這種程度。

再看那十幾隻山魑,早已經眼珠崩裂,皮膚潰爛,手足屈彎地倒在地上,死相極為難看。然而那潰爛的勢頭還不停歇,片刻工夫,便溶得隻有骨架。恐怖的是,竟連那骨架的顏色,都變作了墨綠!

殺雞儆猴,白靈君見到那副慘狀,心裏也鎮靜不下來,她眉頭一皺,難不成我縱橫一世

92.092心魔

李餘和白靈君  劉老頭略一尋思, 就知道自己撞了東西了, 慌不迭地往家裏趕。剛到門口,全身就開始發冷。那天夜裏, 他半夢半醒,覺得床上有什麼東西在扯他的手腳,抬起眼皮一看, 媽呀,全是些腐爛的手,拉扯著它, 把他往下麵拖, 他想叫又叫不出來,想動又動不了。也不知過了多久, 聽得一聲雞叫, 這才醒了過來, 全身的衣服和被褥都濕透了。全身都脫力,連床都下不來。也虧了水牛惦記著他,看他跟爛泥一樣攤在床上,連忙找到了他師父。師父也奈何不得啊, 又找了當時很有名頭的一個陰陽先生, 又是畫符又是念咒, 折騰了兩三天, 這才撿回了一條命。這件事印象太深了, 所以時隔多年, 他依舊記得清清楚楚。

萬沒料到的是, 這次又叫他給撞到了。而那兩道足以保全自己的隱龍雙鎮符,也揮霍了出去,他不由得心頭發虛。

劉果兒沒大摸明白情況,卻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他把雙手叉疊在胸`前,亂搓一頓膀子,自語自語道:“這不剛剛還熱得死隻狗,怎麼說降溫就降溫?”

不料劉半仙突然一聲大喝:“果兒,快去床底下取我的如意袋來。”這沒來由得一聲像是平地裏甩出一顆炸彈,震得劉果兒耳朵嗡嗡直響。他捂住耳朵正想罵娘,猛見他老爹臉色煞白,也是一個心驚,連忙踩著高速引擎狂奔著去床底下掏出了那黃布口袋。劉半仙一把接過,三兩下摸出一把桃木劍,把劍橫在胸`前:“果兒你讓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舉劍對著空氣就是一道亂砍。

劉果兒納悶地看著他爹,以為他這是羊癲瘋發作的時候,突見他爹沒來由的,被人推了一把一樣,向後一個趔趄,仰麵朝天的跌在地上,那桃木劍突地一下離了手,像隻鷹隼一般在空中盤旋一圈之後,筆直地對著劉果兒插來。

劉果兒“媽呀”一聲大叫,提著褲衩就跑。好在他年輕力壯,跑得賊快,那劍就一直在他屁股後麵攆著他趕,劉果兒是上躥下跳,慌亂不跌,結果當他向跳山羊一樣地跳過飯桌前的方凳的時候,背後一股巨力猛地把他一推,把他摔了個倒栽蔥,腦門這一下磕地上磕得重了,磕得他眼冒金星。他暈乎乎地扶頭起來,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脖子忽然一緊,像被人活生生掐住一般,同時陰風滿麵地灌來,其間還夾雜著一股淒厲的嗚咽之聲。

劉果兒這才知道那不是貓叫了,可惜悔之晚矣,他被那陰氣掐得胸膛爆悶,脖筋高高地鼓起,差點沒被憋死,滿腔的冤屈恐懼都抒發不出來,嘴皮子拚命努動,想必是在喊救命。

正以為他劉果兒這次是光榮了,天賜我這麼帥一小夥兒,媳婦沒娶孩子沒生,就要這麼英年早逝了,耳邊風聲一過,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飛了過去,那嗚咽的鬼叫“啊”的一聲,他脖子頓時輕鬆了。眼見得那四四方方的東西滾落地上,他才瞧見原來是他老爹的雷擊棗木印。小時候見過,也不知道老頭從哪裏倒騰過來的,當個寶貝一樣,果兒拿它來堆積木,結果被那老頭結結實實請了一頓筍子炒肉,從此再也不敢碰它一下了。幸得他老爹這麼珍貴它,這才救了劉果兒一命。

劉老頭見這玩意管用,連忙小跑兩步,把法印拾起,像握著個手榴彈一樣舉在當頭,同時拔高了聲音道:“這位鬼朋友,我劉某人父子二人,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若是知難而退就此放過,咱們也就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井水不犯河水了,不然,我劉某人也不是好惹的!”

這一番言辭,不卑不亢,不屈不伸,原本是極好的,但那位鬼朋友,顯然不是一個講道理的鬼朋友。劉老頭話音剛一落下,屋內就刮起了一陣淒風,那日光燈泡忽閃兩下,刷地一下熄了,頓時眼前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