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告知他妻子,氣急敗壞的高岡便痛毆了由利。看到失去意識的由利倒臥在地,高岡以為自己失手誤殺了她,於是將她搬運至地下室藏匿。
但由利卻在地下室蘇醒過來,她雖極力想逃出那裏,然天不從人願,終究難逃一死。
後來,高岡聽聞你將廢屋將被拆除的消息後,心急如焚地欲將屍體移至他處,卻偶然遇見到廢屋進行試膽大會的美樹、和彥、佑一三人。而三人所拍攝的照片裏,又湊巧拍到了高岡拖拽屍體的樣子。
高岡要求拍攝照片的佑一將相機交給他,但佑一卻告訴他相機在途中掉了,於是高岡將他推落月台,殺之滅口,趁夜來到廢屋裏拚命尋找相機的下落,此時卻又遇到了八雲和晴香。
這就是事情經過的概要。八雲和晴香並沒有說出附在美樹身上的幽靈的事,就算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
接下來的事是聽說的,據說由利的屍體被埋在距離廢屋隻有十公尺遠的樹下,實在是太草率了。
還有一件事,就是其實由利並沒有懷孕,她為了挽回高岡而造成的誤會,竟因此奪去了三條人命,真是得不償失——
“這次你真是功不可沒。”
一名中年男子叫住錄完口供、從警察局走出來的八雲和晴香,他的身材像熊一樣魁梧,鬆垮的領帶、皺巴巴的襯衫,以及與八雲一樣惺忪的睡眼,不過他的情況是真的睡眠不足。
“後藤先生。”
後藤注視著八雲身旁的晴香,然後曖昧一笑,晴香不知該作何反應,隻能勉強擠出一抹微笑,向他點頭致意後,抬頭看著八雲。
“噢,八雲也到了這年級了啊?”
“不是你想的那樣。”
“又來了,說那麼冷淡的話,小心人家逃走哦。”
“就像你的妻子一樣嗎?”
“你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後藤輕輕地咋舌,僵著一張臉。
“如果你有閑暇來調侃別人的話,還不如去工作。若是警方一開始就仔細搜查的話,我們就不會被卷入這次的事件裏了。”
“話不能這麼說,警方也是人手不足啊。,年輕女子下落不明也是常有的事,就算要逐一仔細搜查,我們也是分身乏術。”
“能看您忙得分身乏術,真是再好不過了。”
後藤不是滋味地搔了搔頭。
“總之,你辛苦了,接下來我會幫你用合乎邏輯的方式處理善後。”
後藤輕輕拍了拍八雲的肩膀後,便進入了警局。
“剛剛那個人是誰啊?”
待後藤的背影從眼界消失後,晴香向八雲問道。
“刑警。”
“咦,你居然有當刑警的朋友。”
“與其說是朋友,倒不如說是孽緣。”
“孽緣?”
“我母親差點殺死我的時候,是他救了我,從那之後便發生了許多事。”
“許多事?像是照顧你的生活之類的嗎?”
“怎麼可能!對我來說這世上隻有兩種人,一種是對我的左眼抱以一樣眼光的人,另一種則是利用它的人,後藤先生則屬於後者。”
晴香無法理解八雲的話中含意。怎麼能將自己身邊的人分類成兩種人?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應該更加複雜,更加意義深遠。但晴香無法巧妙地說明自己的想法,隻是靜默不語。
“話說回來,倒是有一個怪胎是例外。”
不語留下這句話後,就快步離去。
“喂,那個‘怪胎’該不會是在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