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新業也用她才能聽到的聲音回答:“我出汗,正是我對你不滿的表示。”李泳悄悄問:“如果你喜歡一個女人,你會怎麼表示?”馬新業回答:“我會比較含蓄,心裏有就行。”李泳歪著頭問:“那你心裏有我嗎?”馬新業如實回答:“沒有。”
李泳又掐了他一把,說:“你氣死我了。”這時,她覺得自己應該離開了,因為鄭少東總是隔著三個人向她這邊張望,成野貓也往她這邊探詢。還因為,一會兒,她將上台代表野馬公司把演出費捐助給孤兒院院長。她小聲警告馬新業:“在活動結束之前不許離開,今晚你還有事。”馬新業催促:“如果你再不走,咱倆這個位置就是今晚的舞台中心了,你沒看到那麼多人的眼睛都在盯著咱們嗎?”李泳不管不顧地說:“我願意,我高興。”說著,她得意地起身離開了座位,晃到鄭少東跟前去了。
慈善捐助活動一開始,馬新業趁亂離開了座位。
他估計這個時間,李東也該摟著三個舞女回房間了。於是,他給羅飛發出信號:可以動手了。
趕回牧野小區時,已是夜裏12點。一路上馬新業留心身後,發現還是有輛車忽隱忽現地跟蹤他。這是誰呢?為什麼跟著他,弄得他心很亂,躺到床上很久,也睡不著。如果李東那邊被抓,他今夜肯定是無法睡覺了。他幹脆打開電視,隨便翻看了幾個台,也沒什麼意←
馬新業覺得莫菲有天真的地方但更多的時候是老道,他朗朗笑著,說:“你這個姑娘很不簡單,很有主意。”
兩人正聊得起勁兒呢,莫菲的手機響了,號碼是處上的,而且用了“999”這個代碼,這是讓她速回的信號。於是,她鄭重地對馬新業說:“對不起,我有緊急任務,先掛了。”她急匆匆跑了。
莫菲的電話剛一掛斷,李泳的電話打進來了,她氣惱地問:“你是不是在泡妞,怎麼電話占線那麼長時間?我這兒有事呢,一直打不進來。”
馬新業不悅地問:“都半夜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呀?”
李泳沮喪地說:“幫幫我,馬新業,李東出事了。”
馬新業故作緊張地問:“怎麼啦?打架了?還是—”
李泳用恨鐵不成鋼的口吻說:“求你了,這會兒能不能過來,幫我出出主意。李東這個該死的不爭氣的家夥,把幾個舞女弄到辦公室,人家消防警察正好挨個檢查火災隱情,把他給逮了。你說這事窩囊不窩囊,我都急死了。本來呢,我也不想驚動你,因為我在公安廳以前有個不錯的熟人,找他就可以擺平的。可剛才往他家裏打電話,他老婆跟我哭哭涕涕地說,今天下午他因為經濟問題,被檢察院的人帶走了。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馬新業仗義地說:“別著急,我馬上趕過來。”
莫菲以火箭一樣的速度趕到單位,和平已在門口等她,見到她說:“上車。去看守所。
倆人帶著方菲剛到隊上,黑老包的電話就追過來了。他問:“說話方便嗎?”和平讓他放心:“這麼多年了,一直很安全。”
這回,黑老包沒有遲疑地說:“這次送貨的人叫火花塞,這幾天就要到了。他可能隨時與你聯係。”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火花塞?這倒是個容易記的名字。他是廣東人呢,還是沙石市人?他一直跑這種生意呢,還是頭一次幹?他好對付呢,還是難接觸?他是一個人來,還是另有同夥,或在沙石市隱藏著更多的接頭人?他身上是否帶有武器,或在交易時突然亮出家夥?這些問題一古腦湧上和平的心頭,他慢慢梳理著,越是在戰鬥前,他愈能保持冷靜。
巧的是, 方菲表示她過去在廣東時,認識一個叫火花塞的槍販子,還知道他家電話。她主動提出給火花塞家打電話,看他是否已離開廣東。
一連打了幾次電話,火花塞家沒人接。在莫菲的要求下,方菲又給火花塞的幾個親屬打電話,他們都說火花塞出遠門了。和平據此判斷火花塞可能已來沙石市了。
快下班時,黑老包又打來電話,稱火花塞快到沙石市了。
黑老包並沒說火花塞是否帶貨了。和平沉住氣,為了不暴露,也不多問。
這次等待,一晃又過去5天。就在和平快失去耐心時,黑老包的手機又打開了,他突然問:“沙石市這兩天穿什麼衣服啊?”
“電風扇”回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