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了。
“阿山江太太,你知道你丈夫今晚同誰通了電話?”
“市公安局督察處的一位科長——買買提。”
馬新業往椅背一靠,點了兩支煙, 遞給古麗一支。他微笑了一下,高鼻子下麵的一邊嘴角向上翹了起來。很明顯,買買提也是他們那一夥的。
“我叫你為古麗,好嗎?”他對她說。“你叫我馬新業。哦,古麗,先告訴我,你怎麼會知道我的身份,怎麼會知道我在何處的。”
“馬新業,他們說你個子高大,心狠手毒,說你大鬧過‘桑小姐’的酒吧店,你在尋找李泳,你是公安廳英雄,叫馬新業。”
“請說說阿山江的情況吧。”馬新業說道。
她聳聳肩:“他是個幕後策劃者,他知道怎樣去害人,也懂得幕後拉線。”
還有別的嗎?他販賣那巴掌嗎?”
“槍?”她搖了搖頭, “我……我,不曉得。”
“你聽見過白達這個名字嗎?”她又搖了搖頭,“不熟悉……”
他歎了口氣,背往後靠了一下,“好吧,古麗,現在我們走吧,到對你安全的地方去,我們可以談談……關於李泳的情況。先去後麵的房間,我們也許會使酒吧店裏的捕鳥獵犬忙亂一陣子。彎下`身子來吻我一下。”
她一瞬間眼睛睜得大大的。
他那隻大手摟住她的頭,從桌子對麵讓她向自己的臉部靠過來,他纏綿地吻著她,盡管自己的嘴又酸又痛,這一長吻仍是甜蜜的。
古麗顯出激動的樣子,她的嘴唇充滿了羞怯的激情。
他慢慢地卻又戀戀不舍地挪開了嘴,那溫存的手指從她的前頸慢慢鬆開,就象一位傾心的男人向自己的情人表露出無限的撫愛之情。
古麗略帶驚異,然後抿嘴微笑了起來,“這麼說,今晚過得不錯,馬新業。”
“走吧。”馬新業說。
出租車司機開了門,馬新業與他說了些什麼,遞給了他一張一百元的鈔票。
“給你,”馬新業說著,然後推開了屏風讓古麗轉身走了過去。她沒一點拘謹的樣子,甚至還帶著自豪的神情。
燈光昏暗,房內幾乎看不清東西。古麗略略感到驚恐,她看樣子又害怕起來了,馬新業竭力叫她鎮定。
“古麗,不會出什麼事的,我已叫司機去裝作買瓶酒來,並送進房間,好象今晚我們要在這裏過夜,然後,我們從後門溜出去,車子在那裏等我們。”
古麗用緊張的舌頭溼潤了一下雙♪唇,“跟蹤你的那個人……”
“是的,我知道,”馬新業說,“就在此刻,他正在給某人——也許是買買提,——打電話請求指示……”我聽到盤子的聲音啦,把門打開,把東西接進來……古麗,笑一笑。
他們到了樓下,走到了小街,然後,出租車開了過來,這是在幾秒鍾之內發生的事。他們鑽進了車,司機慢慢地滑過了一條街區,然後踩下了油門,古麗抓了馬新業一把,以免失去平衡,馬新業笑著說:“為走小路我已付了額外的錢.用手牢牢抓住!”
汽車在公路上疾馳,目的地是基地另一端的一個小村。車子急轉彎進了一條小道。
十分鍾以後,汽車在一座私房前停了下來。這房子雖然小,但卻幹淨,幽靜,四周翠鬆圍繞。
“南方住宅。”司機自豪地說,“我叫南方,這是我的房子,請進!”
馬新業道了聲謝,他和古麗跟著進了這幽靜住所。
馬新業懷疑自己對這矮個子司機是否過分信賴。然而此時此刻,他別無選擇。今晚,他已付了二千元,明天準備付更多,但願司機是為錢而這麼殷勤。離開了充斥著啤酒和劣質香水的環境,到了這麼一個寧靜地方來,真要謝天謝地。他渾身隱隱作痛,精疲力盡……有一種失敗之感。今天非但沒有尋到李泳,反而撿了個包袱一一古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