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毒物輸入許多人的身體,是不是因為你的緣故,許多人槍販子身亡。”
阿山江不安地睜開了眼,看到燃得血紅的兩支雪茄煙。
“你是夠調皮的了,惡魔!聽著,阿山江,我要把這兩支煙塞進你的耳朵,然後我再敲斷你的另一根鎖骨。這一切僅僅是開場的恐怖戲,黑夜還漫長得很呢!”
阿山江忍氣吞聲。他那睜大了的眼睛緊盯著馬新業的眼睛。他的聲音是刺耳的,顯露出驚恐:“馬新業,談談條件吧!”
馬新業把雪茄煙逼近他。“那些貨怎樣運出去?”
阿山江的兩頰如同一張白紙,大汗沐漓。他說:“裝在重卡車原木中運……運一部分。原木都是批給廣東客商的,掏空的原木中裝槍。”
馬新業說:“光靠原木走私那麼一點槍,你和白達不可能養得那麼肥。”阿山江麼色慘白,趕快補充說:”白達得大頭。他把貨裝在人造花崗岩中運。”
“人造花崗岩?”馬新業打斷他。“就是這裏出產,全國各地出賣的那種人造花崗岩。每塊都加工進了槍,好多好多塊,都是特別作了標記的,但是他從來沒有把暗號告訴過我,我也不知道這些東西賣給了誰。”
“他在什麼地方,阿山江?”首先,你要答應我,你讓我擺脫險境——脫開他,脫開你,也脫開官方。
拿白達的命去換取阿山江的命,這對馬新業有極大的誘惑力。
“不成。“
“再給你100萬,馬新業。我給你100萬美元,你可以象皇帝一樣過舒服日子,有了那筆錢,你可以去東南亞,或別的任何地方。”
“白達,”馬新業說,“他到底在何處?”
“你對我怎麼辦?還有這百萬美元!”
馬新業把兩支雪茄熔在地板上戳熄,在阿山江的頭兩邊各放一支。
“白達!”馬新業咬牙切齒地說。
阿山江說:“皇家夜總會,後房。”
馬新業的思想迅速地轉動著。血液湧到太陽穴上。馬新業那晚上大鬧皇家夜總會時,他難道在場?那時候他就近在咫尺!”他最好能在那地方……”他現在在那裏等著我去。”他身邊有許多人?”兩個保鏢”。
馬新業站了起來,退到電話機旁。很自在了,或許過分自在了。
麥趣爾在等著接這隻電話。即派人來把阿山江帶走。阿山江已經顯得不錯,他會立即派人來把阿山江帶走。
“……還有,再請您給我派四名特警來,要您手下最優秀的精英,好嗎?”
司機熄了燈,慢慢地把黑色轎車開到兩座木結構房屋中間的一塊空地上停下。馬新業現在心急火燎到了難以忍受的地步——這種急切心情使他暫時忘了疼痛和疲勞。
這一次可要把他抓住了!他終於能將他——白達——捉拿歸案了!此人作惡多端,此人是世界級販槍大王,他在中國大陸布下恐怖犯罪的罪惡的網絡,使得多少人因為打砸搶燒等暴力恐怖犯罪而家破人亡,嚴重的危害國家與社會的穩定與人民財產的安全。
但是對馬新業的更大的報償不在於抓住白達的人,而在於要捉拿躲在他的影子底下的那個人作惡多端恐怖分子——白達。
馬新業對跟隨他執行使命的警察作了簡短的交代,一人在前方,一人待在街道那邊的車站上,兩人跟在他身後。馬新業準備獨自一人闖進去。
幾名警察左右移動著,很快進入各自的崗位,他們的動作既幹脆利落,又不惹人注目。
馬新業孤身大步走進皇家夜總會,張著嘴,咬著牙,—那把手槍幾乎捏在手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