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男子與我這樣的妙齡少女春夜冷雨獨處一室,很容易就天雷勾地火了。尤其你還有前科,覬覦我美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當然要提防著點。”
顧男神痛苦地閉上了眼,滿臉絕望悔恨。
四月十八。
南陽方城裏駛來了一輛馬車,看方向直直地朝著城郊而去。
而城郊那獨樹一幟的院落大門緊閉,主人不在家。
“……車錢果然還是要倒貼嗎!”謝煢歌下了馬車憤憤地說了一句,看著麵前那緊鎖的院門十分不甘心。
側重點似乎有哪裏不對……顧男神木然站在旁邊沒有說話。
自從那一夜之後他越來越不想跟她說話了,這其實是出於為他心髒健康的考慮,因為他發現每次同這位姑娘說話,超不過三句話風就得變。
果然已經不能好好聊天了。
車簾又是一挑,一名鵝黃色長裙的女子也走了下來,果斷付了車錢然後回答:“又不是讓你出錢,你心疼什麼?”
“不知道,大約是理想與現實之間的差距太大,我一時接受不了吧。”謝煢歌歎了口氣,上回也是沒給錢讓她坐車。
昨晚溫庭筠又爛醉在酒窖,今晨酒醒才出了小店恍恍惚惚地往回走。
他是四月初才知道她的事,那一瞬間他幾乎以為他也快死了。
全身上下都痛,可是哭不出來。
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當初說什麼也要回長安把她追回來。
快到晌午的時候溫庭筠才回來,遠遠望見他身影鵝黃色女子就有點把持不住,得虧謝煢歌一把拉住她:“鎮定,鎮定!”
但是他沒有直接走上前來。
溫庭筠停在三尺外一動不動,他望著謝煢歌旁邊那名麵容嫵媚的女子,不敢眨一下眼睛。
幻覺嗎?
他開口喚了一聲,滄桑的聲音在發抖:“玄機?”
鵝黃色長裙女子終於笑了起來,身後的花朵使了眼色,風情都凝聚在她的眼角。她走近了兩步說道:“你認錯人了,我不叫玄機。”
溫庭筠一愣,隨即又問:“那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虞有賢。”
他聽了這個回答沉默了一瞬,終於邁出那一步走到虞有賢身前,柔和深情的目光描繪過她臉上每一寸肌膚,最後他問:“虞有賢姑娘,我可以娶你做溫夫人嗎?”
虞有賢嫵媚一笑,纖細的手掌與溫庭筠十指相扣。
她回答:“等你這句話已經很久了。”
……
事後係統先生大肆誇獎了一番謝煢歌,誇得她都有些飄飄然,好在沒有神智盡失,趁熱打鐵開始抽獎勵。一貫手黑的謝姑娘這次抽到了一個防禦係的能力,但是她很想不通。
她不是想不通她怎麼又沒有抽到攻擊係,而是想不通為毛“辟穀”這個能力是防禦係?!
係統的官方解釋是孟婆女士樂意。順帶提醒她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畢竟戀愛中的女子智商為零,失戀中的女子神誌不清。
於是謝煢歌原諒了她。
後來喝過喜酒她要走的時候又回想起那一天兩人重逢,手拉手完全沒有看到她一樣地進了院子然後又關門這件事,不由得黑著臉問顧男神,她這是不是存在感不強,被無視了?
顧男神毫不猶豫地補了一刀,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怎能錯過——誰讓你長得不如人呢。
“你眼瞎嗎?”謝煢歌點開任務欄順手點了第三個任務,熟悉的白光又閃現出來刷了刷存在感。
顧男神揪住了她的衣袖,微微一笑,溫柔一如楊柳風:“我不瞎。”
“哦?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