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折扇是必不可少的,這無關天冷天熱,它隻是用來襯托氣質而已。
“我來自山東郯城,姓徐名悱字敬業,不知道你聽過我的名字沒有,不過我對你早有耳聞。”
而身前站立的那位嫩色繡百花的錦衣少女有九分像是劉令嫻,此刻一臉期期艾艾,白色繡鞋下來回摩挲著一顆小石子,低頭目光閃爍不定,隱約霞飛雙頰:“這麼說你此行就是來找我的咯?”
“不是,我隨父親來彭城辦事,是順帶來拜訪令尊的。”
劉令嫻錯愕地抬頭望了一眼一本正經說得很懇切的徐悱公子,瞬間罵也不是笑也不是,畢竟處於少女時代心高氣傲,所以最後她翻了個白眼,對徐公子做了個“請”的手勢傲嬌地回答:“拜訪我爹請去前門大廳,徐公子好走不送!”
徐悱見狀笑得樂不可支,顧盼生情的眉眼更是蕩漾了一地的芳心。
“嗐——我逗你的,要不是特意來劉府我何必跟著我父親一道上門呢。”
劉令嫻仍舊不太相信的樣子,斜著眼睨了一下他又立馬轉了開去好像在看枝頭那隻斷線風箏,漫不經心地問:“是嗎……來劉府幹嘛來了?”
“提親。”
短短的隻言片語到此瞬間破碎,畫麵依稀隨風而去。再細看時場景已經轉化為一間寬闊明亮優雅別致的女子閨房,此時劉令嫻已為人婦,滿頭青絲綰上去,風韻動人。她坐在梳妝台前正一手拿著一支玉搔頭似要□□發髻裏,卻無端望著鸞鏡中自己的容顏發愣。
“你在想什麼?”
顧西決站在她身後無悲無喜,一身皎潔的麻衣驚豔滿堂,漆黑平靜的雙眼似乎洞悉一切。劉令嫻被他突然出現給嚇了一跳,手一抖玉搔頭便從手上滑了下去,砸在地上泠泠作響。她臉色一白竟然驚慌起來,急忙低頭去撿那支潤色玉搔頭——可是已經碎成了三段。
“還是斷了……”劉令嫻神色頹然起來,閉上眼一臉倦意,沒有理會顧西決的問話,隻是蹲在原地攥緊玉搔頭的碎玉,有些鋒利的殘渣刺痛她的掌心,可她隻是喃喃自語:“任我怎麼視若珍寶小心翼翼,它還是斷了,我無能為力。”
顧西決靠近她,眼中有了微微的笑意:“是徐悱送給你的嗎?”
劉令嫻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她緩緩站起身來,打量了一眼顧西決,沒有回答反倒是帶著一點警惕地詢問:“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看來你很在意他。為什麼不告訴他呢?”
顧西決說話的聲音若有若無帶著別樣的蠱惑,讓人聞之就忍不住順著他的@
徐悱眯了眯眼,沒有重複說那句話,隻是皺眉冷冷地看著她。但流月與他對視的一瞬間,卻有點被嚇到,別看他笑起來的時候很溫柔,但他皺眉不笑的時候卻委實有點嚴肅。
“公子……公子請安歇吧,賤妾這就離開。”流月很識趣,反應過來之後立刻就告退離開,臨走還不忘關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