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於她來說,哪一輛都買不起,自然不敢挑。
發現是兩座的跑車,她在外頭研究了半天怎麼開門,誰曉得車門竟然自動開啟了!
再次被刷新了眼界,朱珠朝男人豎起拇指,然後進入車內。
半個小時後,銀色奔跑進入一座小區,陸向玨望著黑漆漆的四周皺了皺眉:“怎麼走?”
“你停下吧,我自己進去。”
“不用,這麼黑,你不怕?”
朱珠搖頭:“習慣了,停下吧,裏頭不好走。”
聽到她的話,銀色轎車緩緩停下,瞧她打開車門,陸向玨嘴巴動了動,最終沒有說什麼。
很快的,小小的身影便沉入黑夜中。
看不見她了,陸向玨掉頭離開。
朱珠跑到單元樓下,剛進入,突然看見兩個男人站在樓梯口抽煙。
心跳加速了幾秒,她加快步伐,一口氣跑向六樓。
直到房門關上,才鬆了口氣。
這一代的治安並不好,老社區,房租便宜沒辦法,她隻能盡量保護好自己。
剛進家門手機響了,發現是陸向玨的電話隨即接起:“喂,有什麼事情要交代嗎?”
“到家了?”
“嗯。”
“哦,沒事,掛了。”
什麼啊?
特意打個電話來問她到沒到家?有時候,朱珠覺得自己挺看不懂陸向玨的,這個男人太複雜了。
懶得多想,她進入浴室洗了個香噴噴的澡,然後躺在床上回想一天的經過。
八千塊……
奶奶的住院費跟護理費需要五千,租房跟一個月夥食大概一千,就是說,她還有兩千塊可以存。
想到這裏,朱珠開心地笑了。
不管生活多艱苦,她都會積極對待的,現在離希望越來越近了,有了這份工作,她可以養活奶奶跟自己。
所以,不管陸向玨怎麼刁難、苛刻,她都要忍受。
何況那個男人有時候,好像也沒有那麼壞。
想到這裏,她看向自己已經摘掉ok蹦的手指,那裏還有一個小小的傷口,她燦爛一笑:“朱珠,加油!”
翌日——
朱珠住的小區離SN公司遠,她隻能提前兩個小時起床坐車、倒車,前後加起來需要一個半小時。
等她到公司的時候,差不多提前二十分鍾左右。
相比她,陸向玨八點準時才出現,瞧了眼正在勤快收拾辦公室的身影,他挑眉:“你是清潔阿姨嗎?”
忙碌的身影愣了愣,回頭看他:“來啦?我沒事兒幹,就隨便高搞衛生。”
“以後不需要你,這些有專門的清潔工做,你擦得也不一定有她們幹淨。”
原來是嫌棄她……
朱珠朝男人背後偷偷做了個鬼臉,被裴前抓個正常,忙吐舌笑笑。
這種情況,在以前什麼時候出現過?覺得新鮮跟好玩,裴前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開始彙報:“九點需要去錄音棚錄製戰魂的主題曲,十二點吃午飯,下午兩點有個親筆簽名會。”
淡淡應了聲,陸向玨的視線卻在另外一個人身上:“你在幹嘛?”
“呃,我看這個瓶子放這裏也是浪費,所以剛才買了點花回來插。”
此時的裴前似乎才注意到花瓶的存在,小心髒都要停了:“不要動,不許動!”
朱珠:“……?”
“那可是清朝瓷器,你居然拿來插花?”
“清朝、瓷器!”
感覺一口氣都要吸不起來了,朱珠抖著說:“裴、裴哥,你幫、幫我把瓶子拿走,我手抖。”
接過花瓶,裴前重重鬆了口氣:“你這一抖,幾千萬就沒有了。”
“你們幹嘛在休息室裏放這麼貴重的東西啊,多危險!”
“以前不覺得危險,現在覺得了。”
聽出他意有所指,朱珠臉紅了:“對不起裴哥,我隻是想讓休息室看起來朝氣一些。”
陸向玨開口:“你是覺得這屋子太死氣沉沉了?”
“你不覺得麼?”
麵對反問,男人黑了臉,顯然她壓根沒有聽出他話裏真正的意思。
感覺他又要生氣了,裴前趕緊拉住朱珠的手:“乖,別說了,去給你陸哥泡一杯咖啡。”
“哦。”
瞧她乖乖出去後,裴前將目光轉向陸向玨,笑嗬嗬說:“別跟一個孩子計較,她不懂你的品位。”
可不就是一個孩子嗎,才二十歲而已。
收回視線,陸向玨拿出樂譜,開始專注的看起來。
連朱珠將咖啡放在桌上,他都沒有發現。
“好了,你去給向玨帶件外套,我們準備去錄音棚。”
她點頭:“嗯。”
他們三個人走出公司時,才發現下雪了,朱珠站在門口呆呆看了會兒,直到裴前提醒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