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畫押!”衙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趙幼薇心中突生一個不好預感。
那人出現,正是當日趙財帶著自己去見過的那王爺,那王爺最先來的便是這鎮子上的衙門,右上坐的師爺也是認得的,見到了他,趕緊起身迎了過去。
“王爺前來,可是有事要吩咐?”師爺湊了過去,將那王爺給迎了上坐。
那王爺坐在上中方,手中把玩著驚堂木,他目光落在趙幼薇身上,看得她十分不自在,左右躲著。
察覺到趙幼薇的動作,那王爺的笑意更深,臉上的褶子也更多了。
“今日這和離的事情,也就算了吧,我剛剛在外聽說什麼契書的,這趙府既然是趙老爺當家,這產業自然是要寫他的名字。”說著,手放下驚堂木,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側頭看向師爺:“我就在這兒做個公正,你現在就去將那契書的名字給改成趙財的吧,這和離書,便撕了吧。”
趙財心中一喜,本以為今日這是必定要和離了,誰知道王爺竟站在自己這邊,他立刻撿起身旁被楊樂柔丟在地上的和離書,想將它給撕了,卻被眼疾手快的趙幼薇給奪了過去。
被搶的和離書,趙財也不惱,王爺坐在這兒。他不怕那母女倆鬧,不管如何都得隨他回家,更何況,王爺明日就要離去,將這趙幼薇給帶了去,也不怕楊樂柔再有和離的念頭。
打定這般注意,趙財就立刻側身,站在一旁,那模樣,是全聽王爺的。
“你這是做甚,不是讓你將和離書給撕了了嗎?”那王爺笑著從上方下來,緩緩地靠近趙幼薇,每靠近一步,趙幼薇都要後退一步,最終退到牆角,退無可退。
她手中緊握著和離書,心中卻風起雲湧一般的不平靜,就差一點了,差那麼一下,她父親就能簽下和離書,她與這趙府就再無關係了,可是為何總有人阻攔!
趙幼薇低著頭,眼中十分複雜,不知該如何辦。
那王爺憑著自己高處趙幼薇半個頭的身高,俯視著她,眼中帶了打量的色彩,鼓起勇氣抬頭的趙幼薇對上這個眼神,急忙拐了個彎,躲在了自己母親的身後。那種打量的眼神,像是把人脫光赤裸裸的打量一般,將她惡心的打緊。
“王爺也無權過問別人的家事吧!這是我母親與父親的事,就不勞煩王爺了!”憋了半天,趙幼薇才鼓起勇氣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來。
屋頂上,掀開瓦片看著這一幕的暗衛,心中暗道,此女好膽識,竟敢駁回那王爺的話。
那個王爺他曾見過,不過是先皇一個不成器的兒子,如今在京都權勢不高,先皇賞賜的家底早就被他自己玩樂給掏空了,倒是有一子,多次求皇上給他兒子一個封號,可他那兒子偏偏如他一般,不成器。
在京都,他可是除了空有一個王爺之位,便再無其他。
也隻敢在這小地方找找存在感,耍威風。
“不許畫押!”衙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趙幼薇心中突生一個不好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