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小的時候曾經從家裏頭的假山上摔下來，出了好多的血，當時是你的外祖母，她在菩薩麵前跪了五天五夜為我祈福，那麼多天滴水未進，誠心誠意，後來我終於醒了，你外祖母卻大病一場，還落下了腿疾，大夫說治不好了……”說到這裏，楊樂柔掩麵而泣。
趙幼薇不知道為何楊樂柔說到這些，但是楊樂柔的悲傷她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母女連心，她看著楊樂柔肝腸寸斷，自己心裏頭也是刀剜似的疼，她再次痛罵自己，同時也想把自己一刀一刀刮了謝罪。她趕緊抓了楊樂柔空閑的另一隻手，企圖給她溫暖，誰知楊樂柔躲開了那隻手，兩隻手並在一起，一同蓋在了自己臉上，將臉全都給遮住了。
趙幼薇雖然看不見她的表情，但是通過她顫抖的肩膀以及從指縫間透露出的細碎嗚咽可以知道她在哭。趙幼薇突然有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她的雙手無力地頹下來，耷拉在了地上。
楊樂柔又哭了好久，哭完了之後又擦擦眼淚繼續道：“我是你外祖母最疼愛的女兒，同時我也是傷她最重的人，她給我的疼愛，都叫我轉化為了利刃捅到了她身上，你外祖母去世時，我都沒有給她送終，我是一個不孝的女兒。又因為自己識人不清，人也窩囊，受盡欺騙屈辱。要不是有你在，咱們母子三人，今日又是何等下場呢？不必想太過長遠的，就拿你哥哥的現狀來說，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哥哥也不會變成這樣，他沒出事前可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孩子啊！我這樣的人，在家時連累自己的高堂，出嫁後又對不住自己的兒女，我這樣沒用的人，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倒不如當初一頭磕死在那裏，一了百了，哪有後頭這些罪孽！”
說完，她竟然拿自己的頭往桌子上磕，趙幼薇看了，忙慌亂著去攔。
她還是跪在那裏，一把抱住了楊樂柔，一邊哭一邊勸道：“娘，你不要這樣！我和哥哥都很感激你的，我們都是的，你不能這樣想啊！你是我避風浪的港灣啊，娘，你對我那麼重要，你別這樣啊！”
楊樂柔一臉絕望地摸了摸趙幼薇的臉龐，小聲道：“母親沒有用，母親對不住你們，這一切，一開始都是錯的，本來就不應該發生……”
這話把趙幼薇嚇得真不輕，她這種語氣再配上這種表情，讓趙幼薇無所適從，一時之間竟沒有了主意，她狠狠攥住楊樂柔的手，慌亂道：“母親，你病了！你在說胡話了，你不能這樣！我去找哥哥回來好不好，叫他唱歌給你聽，你別說這些話嚇我……”她說到最後一句時，大哭出聲，整個人無力地滑下來，像一灘爛泥一樣沾在地上。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提了好不好……”趙幼薇再一次向楊樂柔道歉。
“母親，你這樣，又何嚐不是拿刀刺我的心？我拿刀刺你的心，你拿刀刺我的心。我們母女，一定要互相傷害彼此嗎？為什麼啊？咱們不用的！娘，你想聽什麼我都講給你聽，你想聽什麼啊，來問我就是了，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母親……”
“母親小的時候曾經從家裏頭的假山上摔下來，出了好多的血，當時是你的外祖母，她在菩薩麵前跪了五天五夜為我祈福，那麼多天滴水未進，誠心誠意，後來我終於醒了，你外祖母卻大病一場，還落下了腿疾，大夫說治不好了……”說到這裏，楊樂柔掩麵而泣。
趙幼薇不知道為何楊樂柔說到這些，但是楊樂柔的悲傷她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母女連心，她看著楊樂柔肝腸寸斷，自己心裏頭也是刀剜似的疼，她再次痛罵自己，同時也想把自己一刀一刀刮了謝罪。她趕緊抓了楊樂柔空閑的另一隻手，企圖給她溫暖，誰知楊樂柔躲開了那隻手，兩隻手並在一起，一同蓋在了自己臉上，將臉全都給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