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相思入骨(1 / 2)

她已經有半年沒有見到冷子君了,她和冷子君這半年來沒有見過一麵,隻是靠著書信來得知對方的狀況。

當初他走的時候,說半年很短,半年之後,他們就可以見麵了。那時候她也覺得,不過是半年而已,眨眨眼睛,不經意間就過去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半年確實很快就過去了,她一直在路上,到處看風景,有好玩的,好吃的,還有有趣的人,一路上一點都不無聊,日子也就真的跟翻書一樣,就那麼掀過去,也就過去了。

在旅途裏,她也隻是偶爾想念一下冷子君,但是因為每天都有許多事情可以做,所以也不是那麼想,她的空虛和思念都可以用別的填滿。

這一路上的快樂不曾減少,但是她的思念開始越來越膨脹,以至於她時常想起他。

當她看到今年第一次看到黃葉子落下來的那一刻,她突然意識到,秋天已經到了。

在給冷子君的信件上,歸期何日,也被她反複提及,他總是對她說很快,很快就可以回去了,回去見她。

趙幼薇小心翼翼地撕開封口,把信從裏頭抽出來,徐徐展開,看著紙上那熟悉的字跡,幾乎落淚。

那淚水幾次輾轉,到底是落了下來,啪嗒一聲落在紙上,在這寂靜寒冷的深夜裏,這聲音清晰無比,足以觸動心靈。

聽見這一聲響,趙幼薇才意識到自己哭了,她自己都嚇到了,於是連信也不看了,急忙收了起來,拿袖子擦了擦眼睛,還怕擦不幹淨,又小心地來回蹭了好幾次。

趙幼薇閉上眼睛,靜靜感受著,過了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

她再次睜開眼睛,就好像剛剛的那些通通沒有沒有發生過,她沒有因為太過思念某個人而傷心落淚。

趙幼薇突然就不想再看那兩封信了,這種情感,類似於她得知他快要回來了,但是又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時候回來,有盼望,也有焦慮。這種焦慮是無形的,但又無時無刻不困擾著她,讓她意識到就很不爽利。

有位詩人曾經寫過,“近鄉情更怯”,她覺得她也是這樣了,幾近差不多一樣的情感。

眼見重逢的日子越來越近,她的感情越來越複雜,她甚至懷疑,她對自己的認知出現了錯誤,她遠沒有自己認為的那種瀟灑快意,她不過就是這世上俗人一個,小女兒情絲斬不斷,有時歡喜有時哀愁,悲喜不由自己。

此時月上中天,寒冷清亮的月光落下來,清輝一片,小軒窗邊,趙幼薇的臉光影交錯。

她昂起頭,靜靜看著窗外那一輪明月,想起月圓人不全,長歎一聲,默默關上了窗子。

她又繼續做自己的事了,她把頭發散了完全,側著頭,拿起梳子慢騰騰地梳著自己的頭發。

她很年輕,她的頭發很好,很長很密,濃黑而有光澤,她的皮膚也是細膩的,有著近乎綢緞一般的光澤。十五六歲的年紀正當大好時節,眉目舒展開來,漸漸清晰,脫去了昔日稚氣,有了一個女人該有的樣子。

她已經有半年沒有見到冷子君了,她和冷子君這半年來沒有見過一麵,隻是靠著書信來得知對方的狀況。

當初他走的時候,說半年很短,半年之後,他們就可以見麵了。那時候她也覺得,不過是半年而已,眨眨眼睛,不經意間就過去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半年確實很快就過去了,她一直在路上,到處看風景,有好玩的,好吃的,還有有趣的人,一路上一點都不無聊,日子也就真的跟翻書一樣,就那麼掀過去,也就過去了。

在旅途裏,她也隻是偶爾想念一下冷子君,但是因為每天都有許多事情可以做,所以也不是那麼想,她的空虛和思念都可以用別的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