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幼薇冷靜了下來,她知道這事情似乎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好了解,既然她想要的得不到,那就順了他的心意好了,起碼得讓兩個人中有一個人滿意。
趙幼薇就說:“中元節那幾天我還在顧少朗那裏,我母親找人給我送口信,說是想我了,還問我什麼時候回去,送信的人說了,她一邊說話一邊哭,這麼簡單的一句話斷斷續續說了好久。我聽了之後也沒有話說,那人又問我有沒有什麼話要帶給我母親,我也隻說了一句我馬上就可以回去了。幸好那些天顧少朗對我說,我不能流眼淚,就是記住了這一點,那一天我強硬著讓眼淚沒有落下來。那天晚上月亮很圓,比今天的要圓要大,我在窗子那裏趴著,看著它的光芒,聽著圍牆外頭不時傳過來的歡聲笑語,想到你不在我身邊,家裏人也不在我身邊,我就很難過,就特別想你。因為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有沒有危險,就特別的記掛你……”
冷子君看著她的臉,聽了她那明顯有些落寞情緒在的話,隻說了一句,“你隻是今年沒有和母親一起過節,而我是很多年都沒有和她一起了,而且以後也不可能了,我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趙幼薇看著他,隻覺無話可說,她甚至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來安慰他,但是她知道她必須做一點什麼,她絕對不能無動於衷,她也做不到。
於是她便小聲說:“我會在的,以後我會在的,我以後每年都和你一起過節,有我在,我不會讓你覺得孤單的。早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我在。”
冷子君情不可抑地一把把趙幼薇抱進懷裏,他同她貼的很近,他近乎貪婪一般地攫取她身上的氣息,以此感受到,她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她是他的。
趙幼薇抱回去,圈住了他的背,她甚至還拍了拍他脊背兩下,希望借此給他以安慰。
他們兩個人就在這山下的原野靜靜相擁,月亮注視著它們,這草叢裏頭也不知有多少雙屬於蟲獸的眼睛看著他們,但是人隻有他們兩個。在這空曠寂寥的地方,隻有他們兩個,他們擁有彼此,給對方溫暖。
不知道過了多久,趙幼薇的一聲咳嗽打破了這樣的安靜。她不怎麼抗凍,被這樣濕冷的空氣包裹,自然是有些不適。
也就是這一聲咳嗽讓冷子君回了過神,他看向趙幼薇的眼神是關切甚至是愧疚的,他忙要把身上的披風解下來。
趙幼薇知道他要做什麼,忙阻止他,按著他的手問:“不能這樣,給了我你怎麼辦啊?我冷,你就不冷了嗎,別脫了,你拿它罩著我就好了。”
趙幼薇小小一隻,直接拿披風罩著也不是不行,而且這樣兩個人還親近,她本以為冷子君不會拒絕的。
哪知道冷子君搖了搖頭,道:“我是不怕這個,這點涼意還遠遠不到讓我畏懼的地步,你不行,你要是凍壞一點,我肯定會心疼的。兩個人披的話,肯定有周全不了你的地方,讓你受了涼,我不能接受,還是都給你披著吧。”
趙幼薇冷靜了下來,她知道這事情似乎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好了解,既然她想要的得不到,那就順了他的心意好了,起碼得讓兩個人中有一個人滿意。
趙幼薇就說:“中元節那幾天我還在顧少朗那裏,我母親找人給我送口信,說是想我了,還問我什麼時候回去,送信的人說了,她一邊說話一邊哭,這麼簡單的一句話斷斷續續說了好久。我聽了之後也沒有話說,那人又問我有沒有什麼話要帶給我母親,我也隻說了一句我馬上就可以回去了。幸好那些天顧少朗對我說,我不能流眼淚,就是記住了這一點,那一天我強硬著讓眼淚沒有落下來。那天晚上月亮很圓,比今天的要圓要大,我在窗子那裏趴著,看著它的光芒,聽著圍牆外頭不時傳過來的歡聲笑語,想到你不在我身邊,家裏人也不在我身邊,我就很難過,就特別想你。因為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有沒有危險,就特別的記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