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康蘭在旁邊囑咐道:“旁的衣服她也穿不了,去我宮裏取我還在府裏頭的衣服給她穿,別亂了體統。”
阿玉躬身行禮,應了一聲事,忙扯著容康清走了。
在路上的時候,阿玉語重心長地對容康清道:“二小姐,雖然這樣有些僭越,但是還是希望您能原諒我的冒犯。”
阿玉就是敬國公裏頭出去的,容康清自然是跟她熟識,也因著容康蘭的關係,對她也敬重的很,絕對沒有把她當做一個普通伺候人的侍女看待。
容康清忙道:“這我知道的,你要是有話,不妨直說。”
阿玉得到了允許,也就直言不諱,“二小姐要體諒娘娘才是……”
說到這裏容康清有些稍稍的不服氣,一時間心直口快,便抱怨道:“都要我體諒她,她也要體諒我才是,她是嫁了人,還嫁了個好人家,普天之下獨一份的尊榮,總比我好,父親又不那麼喜歡我……”
阿玉忙打斷她的話,左右四顧,見旁邊沒人才放下心來,她長呼了一口氣道:“二小姐可要謹言慎行才行!”
容康清無所謂道:“這是皇宮,誰敢在這地界興風作浪,不是找死嗎?誰敢觸我們的黴頭?”
到底是涉世未深,被保護的太好了,真是有些單純了,阿玉如此感歎道。
她再次歎氣,對容康清道:“別的不能同您細說,我知道的也不清楚,但是二小姐您是娘娘的親人,您得知道,娘娘總是看中您的,所以您得更加注意一點才是,不能傷了娘娘的心才是……”
容康清還是不自知,道:“我怎麼能傷了她的心?你是說上次的事嗎?我已經反思在自己了。”
阿玉忙道:“二小姐您說那是全天下獨一份的榮光,天底下人也都這樣想,可是這天底下又能有多少十全十美的事呢?世人都隻看到光鮮亮麗的一麵,誰能看到裏頭的傷痕呢?所以對人愈發嚴苛,光鮮是別人看到的,可是裏頭的苦又有誰知道呢?二小姐是娘娘的親妹妹,萬不能跟外頭的人一樣想,那樣的話,可就太傷娘娘的心了。”
容康清終於聽出了不對,問:“阿玉,是姐姐最近有什麼煩心事嗎?”
阿玉再次歎氣,搖搖頭道:“煩心事又豈是最近才有,不過是那班打著江山社稷名號的臣子,要皇上選妃,皇上不肯,自然就又說到了娘娘頭上,這都多少年了,真真是個從來沒愈合過的傷口,提一次,拿刀劃一下子,一點情麵都不留,唉!”
容康清啐了一口,惡狠狠道:“殺千刀的,一個個的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自己家裏頭的事捋清楚了嗎,都敢把手伸到天家來了,就他們長了兩張嘴能說是嗎?”
阿玉心裏頭歎氣,但嘴上也隻能說:“罷了,二小姐心裏頭有數就好,也別當著別人的年為娘娘打抱不平,否則到時候受牽連的還是娘娘,我跟您說,就是想讓您多顧慮一點娘娘的感受,讓她好過一些,不能讓身邊的人給她傷口上撒鹽啊,那更疼啊!”
容康蘭在旁邊囑咐道:“旁的衣服她也穿不了,去我宮裏取我還在府裏頭的衣服給她穿,別亂了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