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 安小佳笑著鬆手:“差點忘了,您老‘寡人有疾’。”
陶可坐起來整理襯衣,安小佳湊到他眼前:“也沒見你有什麼反應啊。”
陶可說:“你這就是歧視。所謂立場決定觀點,在我看來,占90%的異性戀男士才是處於大眾的不正常狀態。”
安小佳說:“你別貧嘴,有膽你也找個男人帶回來讓我看看。”
陶可挑著眉說:“作為一個研究者,我的任務就是將這種同性之間的感情提升到一定的高度,再用堅強的理論來捍衛它。至於實踐,還是交給其他人好了。”
安小佳眼角眉梢都是笑:“可可,你別是性冷淡吧…?”
陶可凶巴巴看著他,安小佳不要命地繼續感慨:“…那怎麼辦?才二十四歲?”
陶可說:“快滾快滾!慢一步我抽死你。”
“我不走,” 安小佳笑著說:“你還沒劫我的色呢。”
門吱軋亂響,胖子一臉鬱卒的進來了:“這棟樓恨不得都是前清建築了,二樓廁所那隻民國耗子,最近也修成大仙了。你們別指望這牆能隔音啊,有什麼夫妻功課出去開房做。”
安小佳翹著二郎腿對陶可說:“處於饑渴狀態的阿胖,用他富有詩意的語言表達了對我們的支持和祝福。”
胖子說:“安小佳你就是嘴賤。”
陶可點頭:“是很賤,你們聊吧,我出去了。”
安小佳問:“去哪兒呀?”
“你別管。” 陶可問:“你今天沒課?”
安小佳說:“沒有,但我要到老板家去幫他喂貓。”
“哦,對,你們那老爺子住院了吧。”
安小佳歎口氣說:“寂寞的。都六十了,三個兒女都投奔美帝國主義認賊作父了,他隻好養了五隻貓,依次叫大寶二寶到五寶,全都是他的命根子。喂完貓我去醫院陪陪床,師母身體不好,讓李三兒在那陪了兩天了。”
“我明天也去看看他。” 陶可說:“怪可憐的。”
剛說完宿舍電話就響了,安小佳順理成章般去接:“喂?…我是隔壁宿舍的…他人?”
安小佳捂著話筒,小聲說:“陶可,你老板!”
陶可慌忙瞪大眼睛做口型:我、不、在!!
“葉老師,他不在,他給人代課去了,在新校區呢。…什麼時候回來?呃,這我也不清楚,我隻是過來借用電腦的…行,我一定轉告他…哎,葉老師再見。”
陶可問:“他說什麼?”
“你那手機別一天關到晚了,” 安小佳把電話掛好:“他讓你回電話。”
“我上課才關。” 陶可說:“走了。”
“哎,你老躲著他幹嗎?” 安小佳靠在床頭問:“全校都找不出第二個說是導師追著學生跑的,看把你老板急的,開學第一天就緊迫盯人,你是不是欠他錢啊?”
陶可簡潔了當說了句“滾”就甩門出去了。
九月初的天氣是那種想把你曬死的晴朗,陶可卻從事著他罪惡的勾當。
先是從某個小販那裏買了十隻劣質台燈,順便又拿了十個拖線板;再到批發市場抱了一堆晾衣架、臉盆、毛巾、飯盒、垃圾桶、掃帚、拖把…;然後在某個小巷子蹲著看人編席條,覺得滿意遂低價定了十根;最後雇了一輛人力三輪,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