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佳猛的反握住他的手,眨巴著眼睛深情道:“愛人,我一秒鍾都不願與你分開!”

陶可冷冷說:“滾。”

安小佳被凍得結結實實戳在門口。

“有趣。”陶可捏捏他的臉,繞過他下樓去了。

天氣晴好,陶可一邊盤算,一邊沿著校園小道閑逛。操場上有足球賽,陶可路過,便站在觀眾群中傻望了一會兒。誰知竟有人來趕,原來是本科時的學弟。

“快走快走!”那家夥義正詞嚴:“我們好不容易表演一場騙幾個女同胞來看,你往這兒一站,女同胞全都看你了!”

陶可鄙視:“我不和萬年替補講話。”

那學弟笑著把他往外推:“師兄,快走啦。給弟兄們一條生路吧!”

陶可忍著笑:“水平臭就不要怕人看。”

學弟說:“去去去!我一見你就長針眼,你別在我麵前晃,去找你那帥哥導師晦氣去!”

陶可倒吸口氣:“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啊?”學弟迷惑地看著他的背影,回去對左右說:“所以人就不能長得太好,你看大師兄,營養都花到臉上去了,頭腦就會出問題。”

一排大齡男青年替補同時點頭,深以為然:“真理啊~”

陶可在葉臻樓下打轉,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跳上花台,再跳下來…

“算了,”他晃晃頭:“說一聲謝就走。”

照例還是敲門沒人開,但開門後噴薄而出的嗆鼻煙味說明葉臻在家。陶可躡手躡腳進去,發現滿桌滿地都攤著書,那人穿著皺巴巴的T恤運動褲叼著煙伏在電腦前飛快地打字,很是惡形惡狀。

一回頭,滿臉疲憊,胡子拉渣。

“哎呀,” 陶可低歎:“好嚇人。”

葉臻掐滅煙,對沙發努努嘴:“衣服,包,有錢,食物。”

陶可立刻照辦。葉臻已經陷入語言障礙、隻能一個單詞一個單詞蹦的工作癲狂狀態,再羅嗦隻會被他揍而已。

陶可匆匆跑到樓下便利店買了速凍水餃,下熟了端到他麵前,又把剩下的十來包統統塞進冰箱。葉臻連頭都沒抬,陶可悄無聲息地退到玄關,剛邁出門檻,裏麵喊:“咖啡。”

陶可猶豫片刻,又回頭衝了一杯咖啡。

咖啡香氣入鼻,葉臻仰頭往椅背上一靠,活過來了。

陶可說:“我走了啊。”

葉臻揉揉他的頭發:“嗯。”

“藥吃了沒?”

“吃了,但效果不大。”

陶可囁囁說:“我要是學校,一分錢工資都不發給你。上課吊兒郎當,賺外快倒拚命。”

“你不懂,” 葉臻微笑:“法庭就是大人吵架的地方,大人的嘴最毒了,如果不拚命就會吵輸,老是吵輸以後就沒有人花錢請你去吵架了。”

“你吵輸過?”

“輸過,而且十分慘烈。但對輸贏的包容乃是自信之表現,你不用太在意。”

陶可說:“我沒在意!我走了。”

葉臻目送他出門:“陶可,過兩天再來玩的時候,把考慮結果告訴我。”

陶可低著頭,模糊不清地應了一聲。

誰知這一不見,就是半月。期間陶可偷偷打聽,說是本科的課他去上了,兩個碩士生也接過他催作業電話,唯有和自己倒像是失去了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