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嘴都用來吻你了。”

陶可伸手:“親一次十塊錢。”

葉臻從皮夾裏抽出一搭鈔票:“上回半夜裏親你還沒給錢,順便買斷接吻權到我死那一天。”

陶可說:“明天起要漲價了。”

葉臻說:“目前親我一次是一百塊,話說回來你還欠我九十。”

“那我今天就漲兩百。”

葉臻撲哧笑了,用手肘碰碰他:“喂,臉紅成那樣還不給我乖乖的,怎麼話這麼多。”

“我憤怒了,” 冒熱氣的熟番茄陶可說:“你不是說不碰我嗎?”

“誰說的?” 葉臻指自己:“我?爸爸我這麼有見地的人怎麼會說出那種偽科學的話來?隻要是一對一,不管是脫離性的愛還是脫離愛的性,都是不完美的,不提倡。”

“劈死你…” 陶可咬著依然滾燙的下唇把頭扭向一邊。

“小陶可,” 葉臻捅捅他。

陶可紅著臉不說話。

葉臻兩肘齊用把他的頭又夾正:“陶可,你是繼宋明理學後把‘存天理,滅人欲’發揮到極至的第一人,為師很崇拜你啊。”

陶可毫不猶豫伸出髒爪摸在他臉上。

葉臻噴笑:“誰髒啊?到底是誰比較髒啊?”

陶可惡狠狠說聲“你!”便蹲到垃圾桶邊借著月光繼續翻找。

樓下的喧囂漸漸散去,葉臻開燈時不小心碰翻了書桌旁紙簍,紙團滾了一地,他隻是隨意撿一個起來看看,臉色就變了。

他躡手躡腳走到另一隻垃圾桶前,裝模作樣搗鼓半天,然後一臉驚喜地舉著那團紙:“兒子!功夫不負有心人啊!咱們終於找到了!!”

陶可冷冷說:“爸,全過程我都看見了。”

他猛的拉開門,頭也不回出去了,腳步聲跟雷震似的。

葉臻想笑又不敢笑:“…真生氣了…至少幫我收拾一下再走嘛…真別扭。”

他把垃圾慢慢裝回桶裏,懶懶散散說:“別扭就別扭吧,不急,不急,先人有雲:辮子長了再抓,養肥了再殺…”

9

葉臻幾乎半夜才到家,進門就看到燕楊裹著被子從沙發上滾下來,竟然還摔不醒。葉臻含笑拍拍他,燕楊便迷迷糊糊再爬回去。

陶可房門緊閉,葉臻貼在門上竊聽數秒,終於放棄,一個人洗漱去了。

洗完澡,又關到書房裏寫文章,結果一下子就過了兩點。偏偏煙抽多了精神好的很,睡也睡不著,書也讀不進,電視不想開,報紙又全都看過了,隻好在家裏瞎轉悠。看到燕楊睡得跟豬似的很是心理不平衡,非要把人家弄醒。

燕楊朦朧中還知道轉移矛盾,指著陶可房間喃喃:“…老師,老師醒著…”

葉臻問:“你怎麼知道?”

“…剛才也出來折磨過我…”

葉臻說:“這孩子真惡劣,自己不睡還不讓別人睡。”

燕楊含糊附和:“就是…就是…”

葉臻說句“我教育教育他”便跑去輕輕敲門:“陶可?陶可?”

裏麵毫無應答,葉臻把門推開一小縫。

房裏沒開燈,月光倒灑了一地,那人正在地板上坐著,仰頭靠在床沿上,對著窗口發呆。

葉臻走過去坐在他身邊:“小公子在想什麼?”

陶可說:“複仇大計。”

葉臻捂著嘴笑了,陶可板著臉瞪他。結果他笑完突然貼著陶可的耳朵問:“接吻很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