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了。要是昨天晚上有先吃個什麼東西就好了,現在隻能抽根煙忍耐一下了。”
坐在床上的各務亞樹良從剛剛開始就到處打電話。對方有接的很少,大多是暗嘖了一聲便掛下話筒。即使如此,電話還是有一通打通了。
“如果警察打電話過去,就說沒有齊藤這個人,說她是很久之前在那邊打工的,知道嗎?”
她這麼指示著。應該是打到自己的辦公室吧!保呂草想。
飲料全都是自助式的。櫃子上貼著一張告示單,上麵寫著叫了食物之後會送過來,大約要等一小時。當然,他們什麼都沒有點。
“可以幫我弄一點熱的東西嗎?”亞樹良一邊把話筒貼在耳朵旁,一邊對保呂草說著。“好像很難喝的衝泡式咖啡,和不知道有沒有過期的紅茶包。還是,煎過頭的煎茶?”
“紅茶。”亞樹良一邊把香煙點了火,一邊回答。
“像這樣,我可以申請服務費嗎?”
“在說什麼?”
保呂草沉默著給她一個笑臉。把電壺裏的開水注入茶碗裏,浸入茶包。
兩手拿著泡好的熱茶碗,放到床頭櫃。床隻有一張,所以他又回到了沙發那邊,從反方向坐在沙發椅背上。麵前的牆壁上掛著沒有什麼品味的景物畫。
“他真的被槍殺了嗎?”保呂草一邊拿出香煙一邊問,沒有看向她那邊。“該不會是看錯了?總覺得我好像非常不得了的白費一堆力氣。”
“我沒有看錯。”
“原本我就不是很清楚。”保呂草把香煙點著了火。“你為什麼會坐在西崎勇輝的飛機上?”
“為了取材。”
“昨天請他今天載你的嗎?”邊吐著煙,邊朝向亞樹良那邊。
“之前就申請了。”她把腳放在床上,兩手揉著右邊的腳踝。身上仍穿著黃色的連身服。
“我反而是到現在才在想說要怎麼辦才好。”保呂草又吐出一口煙,他也還是穿著綠色的連身服。“情況好像有點變糟,所以要抽手呢?還是怎麼辦好呢?如果你真的槍殺了西崎勇輝,那怎麼辦……警察也差不多開始在找你了。”
“我有這麼說過吧!”亞樹良瞪著保呂草。
“會變得沒有辦法從這附近離開。”保呂草神情不變地,用輕浮的語氣說著。“你的同伴會來接你嗎?明天早上嗎?完全來不及了。真的打算要逃的話,要在這一個小時內。”
“沒有辦法吧,難道要叫計程車嗎?”
“那樣還比較好。”
“稍微讓我想一下。”亞樹良微微皺著眉頭,咬著指甲。這一瞬間的表情,到目前為止她都沒有被人看過的。
“如果變得沒有辦法信賴委托人的話,就是結束了吧?”他繼續說著。“你有事情瞞著我。可是我卻背著你一路疲勞困頓,你還叫我幫你脫鞋,泡紅茶。要不要找個人來麵試,應征當你的隨從?”
“是我不好。”她抬起頭來,點點頭。“對不起,讓你生氣了,我向你道歉。事到如今,真的覺得很困擾,我被人陷害了。”
“被誰?”
“不知道。”亞樹良搖搖頭。“不過,總之現在不逃不行。我沒有動手殺人,可是很明顯地,看起來就像是我殺的一樣被安排好了。”
“你為什麼要坐飛機?”保呂草再一次問。
“昨天晚上……”亞樹良一邊看著自己的膝蓋,一邊回答。“我一直和西崎勇輝在一起。”
“在哪?那個車屋裏?”
“不是,是在遊樂園旁邊的旅館。”
“目的呢?”保呂草問。“也就是說,如果有什麼生意上的目的的話,是嗎?”
“完全是做生意喔。”亞樹良哼笑著。“不用想也知道,我和那個人昨天才第一次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