刊在上麵,警察好像還沒有公布這些事的樣子。搭乘降落傘落下而得救的有三人,上麵寫的隻有這個。

但是,頁麵的下方,有“飛行員被射殺”這樣的標題,用數行寫著機場飯店的案件。恐怕應該是在快要截稿之前插入的新聞吧!感覺像是急忙把什麼東西換下來,硬是擠進去的配置,還有內容……關於這個,今天在旅館看的電視新聞說得比較詳細。

報導是說,名為布施的飛行員在飯店的房間裏被射殺,有發現凶器,不過凶手在逃亡中,行凶時間大約是昨天晚上十一點前後。

如果說是十一點的話,確實是坐計程車往阿漕莊的時候,他一直和各務亞樹良在一起。對了,在阿漕莊也遇見了瀨在丸紅子。所以,自己、亞樹良和紅子三個人有不在場證明,他這麼想著。這樣想實在很好笑,因此他的神情終於和緩了下來。下了電車,從車站前的公車總站坐上往賽車場的班車。因為有攜家帶眷的旅客,所以幾乎客滿了。雖然有點後悔,他想說服裝的選擇是不是錯了,不過,也會想說像這種時候,有一點點誤差是比較安全的。因為對手不是機械,而是會思考的人類。

下了公車,跟著人潮往賽車場的入口過去,沒有看到警察的影子。這裏的係統是,在沒有比賽的日子,遊樂場的遊客可以在賽車場跑小型賽車。但是,由於昨天的意外事故,飛行秀應該是暫停的……目前還沒有看到那樣的看板,一眼望去,好像已經回複到平常營業的樣子。

人潮大部分是往賽車場和遊樂園的閘門,入場券的售票處排了長長的隊伍,在那附近有站著穿著製服的警察兩個人、不,三個人,也有便衣刑警吧!不要太明顯到處張望比較好。

確認了一下投幣式儲物櫃的位置,旁邊是廁所,正如各務亞樹良所說的。盡管有一點點遲疑,不過他還是直接朝投幣式儲物櫃過去了。

斜眼看著警察。

並沒有麵向這邊,距離約十五公尺左右。

保呂草附近沒有什麼人。而且附近有一個閘門,所以通過那邊的人群,多少成了掩護。

找著號碼,是最下麵。他從口袋裏拿出鑰匙,打開儲物櫃的門,裏麵有紙袋和黑色的運動背包。保呂草迅速地將這些東西拉出來,站起身來。然後,就那樣進入了旁邊的廁所。

找到打開著的門,進入裏麵。

在這狹窄的地方,確認紙袋和背包裏麵的東西——一把小型槍用毛巾卷著,放在紙袋的最下麵;背包裏是各務亞樹良的衣服,這個是跟她所說的一樣。打開自己的公事包,把槍收進那裏麵。紙袋裏還有放著報紙和雜誌等等的,不過好像沒有重要的東西。他把那些東西塞進運動背包裏。

洗個手,等了幾秒鍾之後,出去到外麵。所幸,廁所裏麵沒有人。他在出口附近先停下了步伐,窺視著外畫的情況。不要緊吧!

他邁開步伐,往公車站的方向過去。走到一半有大型的垃圾筒,他疑惑著要不要把背包丟掉,不過他判斷還是不要停下腳步比較好。他來到了公車站,看著時刻表。

小型賽車和黑色的轎車並排停在圓形車道,所以他斜眼觀察著那邊。在那另一邊,是賽車場的建築物正麵。現在那裏的門打了開來,有幾個男人從裏麵走了出來。有四個人,全部都是穿西裝打領帶,很明顯的是警察。其中,有保呂草熟識的臉孔,所以他不加思索馬上往轉身過去。是愛知縣警搜查課第一課的警部,對,是瀨在丸紅子的前夫。

公車好像還沒要來。

保呂草慢慢走著,朝向計程車乘車處,他坐進停在那裏的計程車。

“到車站。”他一邊這麼說,一邊回頭往後麵看。可以看到林打開黑色轎車的門,站著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