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聖母。”
“這麼輕易放過敵人，不是聖母是什麼？”
“她也不知情。”
施念回答：“她因為你們蕭家遭遇這麼可怕的事情，就算是她想算計你，也說得通。如果換做我被這麼折磨了十年，我說不定比她還狠。”
蕭擎寒愣住，他剛才聽葉崢說了蕭桃經曆的事情。
心底不由得再次覺得蕭老爺子是個人渣！
幸好人死了。
“我們雖然可以對蕭遠問心無愧，可對蕭桃，我們欠她的。”
“是我欠她，不是你。”
施念垂眸：“她是因為那本書才被牽連。”
不管怎麼樣，她跟蕭擎寒都脫不幹係。
“我也很同情她的遭遇，不過她做的事情，也足夠抵消了。當初的凶手又不是我們。”
“所以我才說跟她之間一刀兩斷。”
“可你還是把她留下來了。”
他的妻子，真的很善良呢。
蕭家的事情明明跟她沒關係，她卻把責任往她身上攬。
“不然呢？送出去被人抓走？”
“蕭遠不是還活著嗎？”
“萬一帶走她的人不是蕭遠呢？我不想她再經曆危險的事情了，並且她也作出了保證。”
一個女孩子被關在精神病院這麼多年，漫長的折磨無法想象。
蕭桃很可憐。
施念看著他：“我母親曾經也被關在同一家療養院，所以我不想...”
“你不用說了。”
蕭擎寒最終點頭：“按你說的辦。”
怎麼舍得讓她想起那些傷心的事情呢？
施念笑了笑：“謝謝。”
男人的眼神飄忽了一下，然後裝作漫不經心的看著她：“需要讓我幫你換衣服麼？”
畢竟她現在還是一個病號。
現在他覺得每天最有意思的事情，莫過於晚上當護工的時候了，讓人期待又蕩漾。
施念的臉瞬間就紅了。
——
醫院，一片安靜。
莫希一直都睡不著，她緊張、恐懼，坐立不安。
因為他要來了。
她的夢魘。
噠噠噠，夜晚的走廊非常安靜，傳來了一個人的腳步聲。
莫希從恍惚中清醒過來，這個腳步聲，就是這個腳步聲，她慌亂的躲在床邊，不想去看門口即將發生的事情。
“喲，我們的小可愛，躲在哪兒呢？犯了錯躲著，可不是一個好孩子應該做的事情。”
顧寺走過去，看著莫希縮在床邊：“怕了？”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莫希連忙撲過去，抱著顧寺的腿求饒：“我真的錯了，饒了我這一次，以後我一定好好聽話執行任務的。”
“同樣的話，我都聽膩了啊。”
顧寺一把抓住莫希：“你的手廢了，你知道嗎？你以後再也無法繼承莫家的手藝，我要你有何用？你現在已經沒用了，垃圾！”
“不不我有用的，我真的有用。莫水寒會幫我的，我在莫家依舊有用。沒有人比我做的更好。”
“是你很聰明，可聰明的人往往都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比如你，壞了我的計劃。”
顧寺覺得怎麼弄死莫希都不足為以彌補。
“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聽話的。”
“我這不是聖母。”
“這麼輕易放過敵人，不是聖母是什麼？”
“她也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