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可以看見他手臂內側擦掉了一層皮,血淋淋的。
“叔叔,我我我,說錯了!”席陸立馬改口。
陳猛看著席陸的傷口,想了想就算是席陸再怎麼不對吧,但是今天好像出事原因還是因為自己,他雖然是個粗人,但是起碼的道理還是懂得,便對著席陸說道:“跟我去一趟藥店吧。”
席陸愣了愣,看著陳猛,說道:“您受傷了嗎?”
陳猛一巴掌又準備拍下來,席陸一閃腰,就躲過去,眼看著自己沒打到,陳猛粗著嗓子沒好氣的說道:“跟著我來,再廢話,今天非要練你一頓。”
席陸閉嘴了,席陸安靜了,席陸小心翼翼的跟在陳猛後麵,就怕他突然來個螳螂腿黑虎掏心什麼的。
哦,忘了說,陳猛他爸會點小功夫在少年宮裏麵教小朋友武術,加上塊頭大,要捏死席陸分分秒秒的事。
這些他也是通過自己以前寫的日記裏麵看見的。
至於,日記的事情,以後再說,他現在比較在意的是他嶽父大人的反應……等等,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他殷勤的扶起了陳猛的自行車,跟在陳猛身後,陳猛倒抽一口氣,又是一巴掌爬在了席陸的腦袋上,說道:“我看你是真把自己當成我家女婿了。”
席陸愣住了,小心翼翼的說道:“那……車子還是您來推?”
陳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尊老愛幼,懂嗎?”
席陸:“……所以,您到底是讓我推呢,還是不讓我推呢?”
陳猛怒道:“你這是在質問我嗎?當然是你了。”
席陸無言以對,隻能跟在陳猛身後。
到了藥店,陳猛沒有多說什麼,自顧自走了進去,席陸眼巴巴的站在藥房門口等著。
陳猛沒過幾分鍾,就從藥店裏麵拿了一瓶雙氧水還有一包棉簽出來了,走出去的時候,看見席陸推著自己的自行車站在那裏,夏天的光本來就強,席陸的額頭冒出了一層細汗,陳猛歎了一口氣,怒氣也沒有那麼濃了,畢竟還是個孩子,就算是再不對,他也算是自己看著長大的。
讓席陸把車子隨便停在路旁,陳猛對著席陸沒好氣的粗聲說道:“自己拿去消毒。”
席陸愣了愣,抬起眼,看向陳猛,原本有些鬱悶的心情全部都沒有了,他用那種感動的眼神看著陳猛,然後伸出手接過,人這一感動,就容易說出內心的實話來,張口就說道:“嶽父,謝謝您。”
陳猛瞳孔一縮,伸出手就要又練上席陸一頓,席陸慌忙一躲,然後不停的道歉說道:“口誤口誤。”
席陸傷口不深,但是受傷麵積夠大,拿著棉簽沾了雙氧水往上麵一抹,刺骨的痛,席陸覺得自己在陳猛麵前不能慫,於是裝模作樣的笑了笑,繼續塗,但是任憑他再怎麼裝,疼痛還是讓他表情有些別扭。
陳猛說道:“男子漢大丈夫的,塗點藥就一副要死的樣子,看我的。”隻見陳猛,拿起雙氧水,強製性的將席陸的手臂扯過來,幹脆的將雙氧水倒到席陸的手臂上麵。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陳猛看著被折磨的幾乎靈魂出竅的席陸,笑了起來,說道:“男子漢才不會為這點小傷小痛就叫成你這樣,跟個姑娘一樣,丟人。”
席陸看見自己幾乎布滿整個手臂因為消毒而冒出來的白色氣泡,卻還必須強顏歡笑道:“叔叔,你說的是,我覺得我離男子漢之路越來越近的。”
陳猛樂嗬了,拍了拍席陸的肩膀,說道:“孺子可教。”
和陳猛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席陸覺得自己的命都快沒有了,日記裏麵說得沒錯,看見陳猛,就必須拔腿就跑,要不然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