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小蝶也完全不管先前目不轉睛的電視機,跟在身後出去了。

一出去就跟“末日喵”打了照麵,來人穿著花裏胡哨的奇裝異服,身高的確不高,一進來就問:“聽說髒髒死了,是真的麼?”

“髒髒?”

“死者啊,我不記得她真名叫什麼,隻記得圈名了。”

而同樣走出來的武文玉一看見她,就雙腿失力,要宋暮雪扶著才能勉強支撐。

竟然……真的會有這麼像的人……

“末日喵”見著小蝶,“啊”了一聲,說:“我認識她,在髒髒家裏見過。很不喜歡我,還對我丟石子來著。”

這下子一切都對得上了……武文玉一下子癱倒在地,喃喃道:“那我……真的是錯殺……”

——

“你與死者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什麼時候不記得了,我跟她是在微博上勾搭的,翻一下記錄就知道了。因為侏儒症,還有一些網絡言行問題,那時候我正被人掛長相難看搭配難看嘛,她私信誇我好看,還給我買水軍把這些黑子評論都壓下去了,你不知道那水軍有多真,一個兩個跟真人似的,點進去都跟真人一樣呢。那發帖得十塊錢一個吧?然後我覺得挺感動的嘛,就,就聯係上了……哦,我翻出來了,你看,大概是九月初。”

九月初……

武虹燁六月份被拐走乞討,七八月份認識了張芷若,並且帶著小蝶認識了對方。十月份再次連同三個犯罪嫌疑人一塊兒失蹤,至今未找到。

九月初,在認識武虹燁和武虹燁失蹤之間,張芷若勾搭了一個神似武虹燁的女網友。

時間線很微妙。

“你跟死者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非要定義的話,就是……炮友吧。我幫她解決生理需求,她給我買點東西。這不犯法吧,警察同誌?女孩兒之間不一樣,這活兒也挺累人的,算是體力活,拿點報酬也無可厚非。”

“炮友?說得好聽,不就是賣淫麼?”

“那我寧願說是‘包養’,畢竟我就她一個,她應該也隻有我一個。髒髒很有錢,不過有點兒特殊的癖好,不然也不會找上我,對不?你看看圈內,還有誰跟我一樣啊。”

“圈內,什麼圈?”

“呃,這個就不好說了吧……警官,你意會,意會一下。嘿嘿。”

“你對死者是個什麼看法,你覺得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個啊……真的能說嗎?畢竟死者為大誒……”侏儒症女人換了一個姿勢,迷茫了一秒鍾之後道:“哎呀不管了,我信無神論的。”

“就是這樣啊,你們既然叫我過來,說明大概也知道我跟她之間的關係了。我覺得她可能和別人不太一樣,往小了說是性癖,往大了說,精神有些變態,不然也不會找上我,對不對?不過她要真心理變態,我也不會答應了。我覺得她自己也很煎熬,我問過她,就不能正經交個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嗎?光找我,以後我找到對象了怎麼辦呢?她說她不行,她天生就這樣。”

“我一想啊,這樣的人也很悲哀,對不對?我後來回家查了一下,這種病真的是天生的,而且治不好。她能找到我,我覺得也挺機智的。後來接觸的時候,我還發現一個問題,髒髒對自己的認同度不高,她很討厭自己,否則也就不會起網名叫‘髒髒’了,對不對?她嫌她自己髒,每次跟我做完之後,都會狠狠地罵自己一頓,還去室外凍一凍。我後來就想,她是不是不止是那個,還是個M啊?我也提議過玩字母,但被她拒絕了。”

“她很膽小的,看個鬼片都嚇得要哭,也很怕疼。我覺得她不敢做很惡心的事情,所以才找我。我也挺心疼的,所以她說要錄像,我說錄就錄吧,加點錢就好——說到這個,那些視頻是不是都被警察看見了啊?等這事兒辦完之後,能把東西還給我嗎?我覺得不好意思,對了,她怎麼死的,什麼時候死的?她那麼膽小的人,總不會卷入什麼危險事情中吧?不過是意外車禍的話,你們也不會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