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組長和鄭風林一同翻看, 兩人都皺著眉頭。
“死者20日到達本市, 但訂了22日回去的機票。這說明她本來僅僅打算見一麵就回家, 也許有逛書店的打算,但絕對沒有爬山的計劃。為什麼23日會突然出現在太子山?”
“可旅館訂了好幾天,是易光訂的。難道他早有把人‘留在’這邊的想法?”
“蘇香說易光約了死者見麵, 還說死者是秀色愛好者。但我們在旅館發現的微博裏, 並沒有類似的內容。”
“難道這微博也是易光提前準備好的, 就是為了迷惑視線?易光提前這麼久就策劃好了麼?”
“可是那女的的微博到今天還在更新啊, ”蘇香將手機展示給二人看,同時解釋道:“就是因為這個,我才斷定他什麼都沒做, 可能隻是某些同好的聚會而已。除非他拿走的死者的手機,還在如常發布微博,就為了做戲給我看。”
蘇香覺得不可^o^
鄭風林還沒來得及說話, 組長說:“不行,萬一受傷怎麼辦?”
蘇香急得跺腳,說:“我想當麵問問那個女人, 易光到底做了什麼。有你們保護我, 我不會受傷的, 我也不會不懂規矩地衝上去, 保證在絕對安全的情況下對話!”
組長仍然拒絕道:“等我們將她帶回局裏,就是絕對安全的情況。”
蘇香卻抓著鄭風林的袖子不鬆手,用一雙快要哭出來的眼神望著他。
鄭風林停頓了一會兒, 對組長說:“要麼,帶著她去吧,不讓她下警車就好。”
過了一會兒,組長終於點頭了,嚴肅地盯著蘇香, 囑咐道:“一定不要輕舉妄動,不準出警車。”
蘇香點了點頭,抓著蘇夫人的手掌安慰道:“媽媽,我不會有事的。”
有同事在跟進新浪站方,如果一旦登錄,就會立刻將新的定位傳過來。在新定位出現之前,二小隊的目的地就是最後一個登陸地點,也就是該賬號近期的固定登陸地點。
“女性A不是本地人,但近期內一直滯留本市。她一個月前半個月登錄微博達四百次之多,但最後幾天卻保持在一天兩三次的頻率,還都是固定地點。這說明了一件事,我們可能要做好最壞的準備。”
“什麼準備?”其他辦案人員都沒開口,反而是蘇香發問。
話音剛落,蘇香就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說好不輕舉妄動,第一句話就是打擾人家辦案。蘇香連忙捂嘴,做出一個賠罪的動作,牙齒卻重重地咬住了內頰肉,在心裏暗自囑咐自己閉嘴。
鄭風林看了蘇香一眼,解釋道:“假設我們的推測是正確的,女性A協同易光殺人、分屍並拋屍,那麼易光是否會認為她安全可靠,以至於不會將這起案件透露給別人?賬號還在市內登錄,並且登錄頻率銳減,做出最壞的假設——”
蘇香搶白道:“易光把那女的關起來了!不讓她玩手機!”
鄭風林看了蘇香一眼,竟然笑了一下,說:“對。”
組長看了看鄭風林,指了指電子地圖上的某個位置,說:“登錄定位地點在這裏,而我們在這裏,大概還有十分鍾。我們兵分兩路,把正門和後門都給堵住了,有人的話,務必困住!”
鄭風林和二小隊隊長沉聲道:“是!”
蘇香知道自己又打擾辦案了,默默從包裏掏出一個口罩,將嘴遮起來,以此暗示自己沉默。
她若無其事地看了窗外一眼,驚詫的神色漸濃。她抓了抓鄭風林的手臂,小聲說:“這條街我很熟悉,目的地是易光的家嗎?!”
鄭風林的眼神像是早有預料,蘇香這才反應過來,他們查過易光,隻怕在新浪的回饋一過來,他們就知道到底是哪裏了,隻有自己傻乎乎的什麼都不懂。
——
老陳站在懸崖邊上,下半身隻穿了一條內褲,雙腿涼颼颼的。
他的外褲也沒有完全脫下,堆在腳邊,權當腳銬使用了。褲襠處綁了一根繩子,繩子另一頭拴在出租車上。隻要車子開動,他就會被倒著拖動。山區山路崎嶇,地上都是碎石,老陳很害怕。
他向麵前看上去瘦弱的男人求救:“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得罪誰了,給個準話,要怎麼賠罪都行,隻是不要開車!”
看上去這麼瘦弱的所謂“作家”竟然也這樣孔武有力,幾個動作就將自己製伏,動作行雲流水,可能是個練家子。
老陳痛哭流涕,跪趴在地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