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態度和立場。

前幾天剛跟路仁義說,克己是持續性美德。遠慮也是,但寇霜沒有。

寇霜擁有未來,從性格上來說也不是得過且過的人,為什麼思維模式卻呈現出這麼多“無所謂”的成分?

況且回到最初,她為什麼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

宋暮雪像是打開了一扇新的窗子,從一個更加審視的角度去看待對方,旋即發現,寇霜跟自己以為的大不一樣。

自己以前是被糊了眼睛嗎?才會看不到這些?

她思緒飄了一下,又回想去寇霜昨晚對自己說的話。

【當時你是這樣對我的。】

當時是哪個當時?這樣就是哪個這樣?

宋暮雪對自己的記憶力有信心,那是絕對沒有出現過的行為和動作,寇霜為什麼會這麼說?是隨口一說,還是……記錯了人?

更可怕的是,昨晚睡覺的時候,宋暮雪還真的夢到自己對寇霜實施同樣的行為。夢裏的自己懷有一種非常癲狂的情緒,是真實的自己絕對沒有過的。但感覺太真實,仿佛真的有過這樣一天。

也許是因為,自己思索著寇霜的那句話入睡,因此在夢裏產生了幻覺?

宋暮雪搖了搖頭,認定這種事情不能細想。就像寇霜說的,答案該出來的時候,自然就會出來。

“怎麼了?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寇霜問宋暮雪。

宋暮雪便微笑著回答:“我覺得你很……新奇。”她用了一個不太容易用來形容人的詞彙,“你有那麼多的美,我以前從未發現過。也許我該重新認真地看看你。”

不知為何,寇霜低頭避開了宋暮雪的視線。

正在兩人拉扯不清的時候,電話響了。宋暮雪接起來,發現是鄭風林。她下意識看了寇霜一眼,說:“喂?”

不知鄭風林在那頭說了什麼,宋暮雪“嗯”了兩聲之後,掛了電話。

“什麼事?”寇霜睜著大眼睛問。

宋暮雪卻問:“你能猜到麼?”

——她說不清自己為什麼要多此一問,但有可能,也是“驗算”的一環。

寇霜做了一個很奇怪的表情,說:“怎麼可能猜到!你當我神棍啊!”

宋暮雪這才笑了笑,說:“鄭風林說,謝依雲找他問了路仁義的情況,說想見見路仁義和我,也許是想通了。鄭風林給我打電話,問我想不想去。”

宋暮雪看著寇霜的表情,卻突然生出一個很大膽的想法。她用一種略帶期盼和蠱惑的語氣問道:“寇霜,你……要去嗎?”

——

這就是四個人再次出現在張誌龍和謝依雲家的原因。

張誌龍本就在走退休的流程,這幾天過去,路仁義沒有如同原著狀告張誌龍,省去了很多事情,終於成功且順利地退休了,沒事兒就在家裏養花養草。這次大家組團造訪的時候,還是張誌龍端茶倒水。

謝依雲這次穿著運動服,剛剛跑步運動回來的樣子。她一出現就盯著路仁義看,看了許多扔出來一句:“你真像你媽媽。”

路仁義頓了頓,說:“我媽媽……”

也許是張誌龍已經把情況解釋過了,謝依雲這次很主動,道:“你媽媽跟我是閨蜜,當年我們上同一個高中。後來我讀了警校,進警局之後我認識了張誌龍,也把她介紹給了你爸爸。你媽媽去得太早了,實在很遺憾……”

謝依雲有一種很特別的氣質,雖然四十多歲了,但是言行都很坦蕩率真,看起來性子很直。

相處起來沒有太大壓力,路仁義便直接問:“如果你真的是我媽媽的閨蜜,那這麼多年你為什麼沒來看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