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奇怪的隻是,執事長最後離開前說的那一句“編劇”。

“編劇是什麼,你知道麼?”鄭風林問陸任丙,陸任丙卻很茫然,回答:“就是編劇啊……鄭警官不會不看電視劇和電影吧?”

想來陸任丙並沒有注意到那一個詞語。鄭風林淡淡一笑,就當沒問過。

他怎麼會不知道編劇,前不久不就還破了一個小說家兼編劇殺人碎屍的案子麼,易光可才剛剛進監獄裏呢。

兩人相對無言,沒過多久,執事長就重新推門進來了,身後還跟了三個衛兵和一個帶著金絲邊眼睛的男人。

男人推了推眼鏡,說:“就他?”

執事長點了點頭,說:“可以麼?”

男人繞著鄭風林轉了一圈,說:“還行,沒問題。就是要給我一周時間,重新揣摩一下人物性格,以便完美對接,嵌入進去的時候不會顯得突兀。”

執事長平靜地說:“最多三天。”

編劇苦惱地撓了撓頭,說:“好吧,三天就三天,不過這三天不能有任何人打擾我,我要跟他待著一個屋子裏。”

執事長說:“可以。但公主那邊等不了了,今天必須讓他露臉,遠遠的也可以。”

鄭風林看麵前兩人自顧自對話,忍不住道:“我沒聽錯的話,你們正在談論我?”

編劇點了點頭,說:“好在長得還不錯,能夠救場。”

“你們讓我做什麼?”

編劇詫異地看向執事長,說:“他不知道?”

執事長說:“我說過,這是意外。”

編劇說:“哦,那你跟他溝通,我去想故事了。”

陸任丙問:“我……那我呢?”

執事長掃了陸任丙一眼,並沒有做出任何回應。這讓陸任丙的心瞬間沉入了穀底,覺得自己一定馬上要被滅口了,額頭流下一行冷汗。

“那我先帶他去見公主了。期待你的成果。”

說完這句話,執事長對衛兵使了個眼色,衛兵們便兩個幹脆利落的手刀,將兩人都打暈了。

——

鄭風林再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渾身上下都無法動彈。

他正坐在一葉小船上,身體被綁住了,直挺挺地坐著。

執事長正在旁邊站在,對他說:“馬上就要去見公主了,至少現在,希望你能配合一些。”

“這是怎麼了?”鄭風林忍不住問道。

“趁現在,我稍微解釋一下情況。你即將接受一份工作,工作持續兩個月,內容是扮演一個王子。”

“什麼——”鄭風林還未驚歎完畢,便被執事長打斷。

“我們有專門的編劇,身份性格會貼近你的性格,難度不會太大。在你昏迷的時候,給你做了一個小手術,你的後背植入了一個微型炸彈,我們會全天候監視你。一旦你做出什麼不妥當的行為,我們便會引爆炸彈。這工作不可拒絕,不可失誤,還望鄭先生理解。”執事長說著,手掌在鄭風林背後拍了拍。

脊背上傳來輕微的刺痛,鄭風林便明白,方才的恐嚇並不是作假。

而在這時候,鄭風林也終於理解文哲的神秘工作是什麼了。可公主……公主又是什麼東西?!

“公主即將出現,還望鄭先生打起精神。”執事長小聲提示道。

說來奇怪,聽到這句話,鄭風林竟然忍不住停止了脊背。

隨後便看到小船緩緩前行,越過了一個湖中小島,更遠的景色出現在眼前。

一座白色的城堡掩映在層層的數目中間,顯得很是神秘。

小船距離岸邊不過三十米,而岸邊有一列人在行走。為首的是一個穿著很華麗的女孩子,隻這一眼,鄭風林就能確定,這就是所謂的“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