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嘉琛掙脫不開打手,眼睜睜看著寧心落入洛靖祺懷中,慌張地用力吼道:“洛少,一人做事一人當,祥子的事是我欠你手下的,跟她沒有關係,你放了她,我任憑你發落。”
他到底自以為是了,以為有牧家的名頭洛靖祺總要顧忌一二,根本就忘了他身後的洛家、梅家到底有多大的權利!在他們眼中,恐怕牧家根本就不夠瞧!踩死他牧二爺比踩死隻螞蟻還容易!隻是連累了寧心,若她發生了什麼意外,他萬死難辭其咎!
牧清風急得雙目赤紅,他有一點想的一點沒錯,牧家在洛靖祺眼中還真算不得什麼,今天牧清風能坐上他的談判席,左不過那手下觸犯了他的底線,他白送給牧清風一個人情罷了。
洛靖祺涼幽幽地看了一眼牧清風,那表情要多不屑就有多不屑,在他越來越蒼白的麵色中,勾唇一笑,低頭看向懷中的女人。
寧心本在掙紮,冷不丁對上他邪肆的目光,她心口一緊,就好像溫室裏的花朵突然遭遇暴雨狂風,讓她瞬間明白自己到底有多渺小,而外麵的世界又有多殘酷。
“你……”
洛靖祺不待她說完,便猛然摟了她的腰,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不擔心你男朋友嗎?”
他的語氣涼而淡,卻威脅意味甚濃,此刻哪怕寧心否認牧清風是她男朋友,她也不認為對方會放了他們。
“你想怎麼樣?”寧心忍著心底的懼意問道,對自己和牧清風處境的擔憂,讓她忘記了自己正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依附在洛靖祺懷中。
“你說呢?寧老師!”洛靖祺興味地反問道,不自覺拿自己遒勁的身軀在她雙腿間擠了擠。
“寧心,別聽他的!”牧清風掙紮著吼道,雖然他沒聽見兩人說什麼,但看寧心乖順的樣子,讓他毫不懷疑這個傻女人妥協了什麼!
寧心順著聲音看了過去,此刻的牧二爺哪還有往日半分清風皓月的風姿?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皺巴巴的,裏頭白色襯衫上的紐扣都掉了兩顆,無比狼狽。
“洛少,你放了他,我跟你走。”寧心垂下了眸子,根本不敢去看牧清風。
“寧心,你瘋了嗎?他根本就是在虛張聲勢,他不敢對我怎樣的!”牧清風聽到她的答案,氣急敗壞地吼道,管他洛靖祺背景多麼強大,他隻知道不能讓寧心出事!
見寧心抿唇不語,牧清風心裏一哽,這丫頭到底有多倔他早就領教過了,所以隻得憤憤地朝洛靖祺怒道:“洛少開了這藏汙納垢的凰朝也就罷了,如今連強搶別人妻子的惡事都做得出來,你以為梅司令真能在A市一手遮天嗎?你今天敢動他,我牧清風定與你沒完!”
聽他提到梅司令,唐恒及凰朝一幹人等齊齊變了色,唯有洛靖祺連個眉頭都沒皺一下,好像隻是聽到了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而被他越發用力箍住的寧心卻知道他不像表麵上那麼平靜。
即便寧心不喑世事,她對梅司令也略有所聞,此人正是掌控A市軍區的最高司令官,就是一市之長看到他也隻能裝孫子,聽說他在國家首腦麵前都是說得上話的。
跟這樣背景雄厚的人搭上關係,洛少的確有為所欲為的資本,決不是牧清風放幾句狠話就能成的。
哎,都怪她孤陋寡聞了些,連洛少是什麼人都沒搞清楚就和他杠上了。
她忙拉了拉洛靖祺,近乎於乞求道:“我知道你是惱我,跟牧清風沒關係,我說的話絕對算話,請你別為難他!”
洛靖祺半眯著眼看著她,盡管他看起來麵無表情,可心底卻翻起來驚濤駭浪,這個女人,剛才避他還如蛇蠍,現在為了救牧清風居然一副任他處置的模樣。
這樣的認知讓洛靖祺心裏有股莫名的怒火升騰起來,真想把麵前兩個人焚燒殆盡啊!
洛靖祺半晌無語,直到寧心在他胸口不安地動了動,他才嗤道:“好一對郎情妾意的狗男女!”
明明是被他逼迫,非要誤會他們郎情妾意,這也就罷了,為什麼侮辱他們是狗男女?寧心氣得夠嗆,卻在惡勢力麵前敢怒不敢言。
“洛……”
“牧二爺!”牧清風還想說什麼,卻被唐恒出言打斷。
唐恒負手在身後,悠閑地踱步到他跟前,半是警告半是勸解道:“我勸你還是少說兩句罷,免得你和這位寧小姐多吃苦頭,或者你再想想牧家?聽說你那個養父心髒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