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心和牧嘉琛有名無實的婚姻,作為她最好的朋友,黎阿寶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現在有另外一個男人,而且是比牧嘉琛更為優秀的男人追求寧心,怎麼不讓黎阿寶激動?在她看來,寧心早就該離開牧嘉琛了。

“那天在紫蔓你們是第一次見麵嗎?第一次見麵就送你這麼貴重的禮物,這個洛少不錯呀,這麼說來我還是你們倆的媒人。”黎阿寶喋喋不休地自言自語道,完全不似那個在紫蔓任勞任怨的小媳婦,“若不是第一次見麵,你們倆那天裝得可真像啊!洛少是知道你在紫蔓才特意趕來的嗎?我說他怎麼會光顧紫蔓,洛氏可是開了不少家知名飯店的。”

寧心掏了掏耳朵,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黎阿寶,你夠了啊!”

怎麼夠?她渾身所有的八卦因子都在叫囂!“寧心,你快跟我說說你們的羅曼史吧?怎麼認識的?有沒有接過吻?”

黎阿寶不提,寧心也就忘了,可提出來了,那個纏綿悱惻的吻就在寧心腦子裏放電影似的回憶了起來。

她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後根,不由在心中第N次痛罵洛靖祺,可惡的混蛋,奪走她初吻不算,今天還讓她這麼丟人!

她快速地拿起一個小內內往黎阿寶胸口一塞,欲蓋彌彰地說道:“你稀奇個什麼勁?送衣服當然要送全套,難道你穿衣服隻穿外麵的裏麵不穿?稀罕?送你好了!”

黎阿寶冷不丁胸口被她這麼一抓,嚇得跌坐在了地上,控訴地看著她道:“你怎麼這麼無賴,興許你從小欺負我,你有什麼事我講一下都不成?”

寧心覺得她捧著內衣一副被人強了的模樣很搞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正鬧著,寧母恰好回來了。

寧心手忙腳亂地把衣服塞進了行李箱,又警告地看了一眼黎阿寶。

“璐璐回來啦。”寧母隻不看女兒,溫聲與黎阿寶打著招呼。

後者不好意思地爬了起來,笑著回禮道:“嬸子下課了?我這兩天正好放假,就回來看看。”

寧母點了點頭,客氣地對她說道:“那你和心心說說話,我有些累,先回房了。”就是不看女兒一眼。

“好的。”黎阿寶道,隻覺得這母女倆之間有點怪。

寧母正要上樓,卻看見了那個行李箱,有一截衣服露在了外麵。

寧心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忙把箱子往身後踢了踢,解釋道:“我這次回來得急,嘉琛怕我沒換洗的衣服,特意讓阿寶帶回來的。”

說著扯了扯阿寶的袖子,示意她幫著扯個慌。

後者不知何故,隻能點了點頭。

寧母把她倆的小動作盡收眼底,也不理論,徑直回了房。

聽到寧母房門關上的聲音,寧心鬆了口氣,黎阿寶問她:“你和你媽怎麼了?”

寧心想了想回道:“我媽逼我和牧嘉琛離婚。”

這事憋在她心裏兩天了,寧母不理她,寧父吧又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寧心也需要找個人來紓解紓解。

“這個婚早該離了。”黎阿寶道,她是局外人,自然比寧心看得更清楚些。“不說牧嘉琛為劉婷璦做的那些事,就說你那個婆婆吧,來紫蔓好些女客人都提到過她,為人刻薄的很。聽說牧嘉琛娶你之前,你那婆婆就幫他張羅相看一些千金小姐,可好多人家都嫌她刻薄不敢把女兒嫁過去。”

“我也想離啊,但你知道我家的情況,這婚離了我爸的花田怎麼辦?”寧心無奈道。

黎阿寶聽了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了,寧父的花田是祖上留下的產業,寧父又特別熱衷種花,一天有大半時間都耗費在花田裏,若花田沒了,等於割他的肉。

目光在那行李箱上溜了一圈,黎阿寶突然有了主意:“要不你去找洛少唄。”

牧家再富有能比得過洛氏?看洛少對寧心這股熱乎勁,想來他很願意為寧心解決這個麻煩,拿出一千萬還不等於指縫裏漏下的?

“想都別想!”寧心瞪她一眼,“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個惡少隻不過是容不下別人挑戰他的權威,想要報複她,那天見她差點被海水淹死,又良心發作,送她這些衣物權當賠償罷了。

牧家這趟渾水都讓她趟得心灰意冷了,更何況是洛家?而且這種唯我獨尊的少爺,對不起,她寧心敬謝不敏。

“阿寶,麻雀變鳳凰隻是個傳說,像我們這種人家,還是找個門當戶對的丈夫好。”寧心道,不知是在感歎自己的命運,還是說給黎阿寶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