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的神界的貴族個個都徒有虛表,如今看來,不能以偏蓋全,修長的眉宇間,多了幾分小心。
“想不到這樣的小事,陛下也放在心上,小女真是佩服。”
海倫的恭維,好似飛雁在水間的留影,泛不起任何漣漪,月神浩翔更願意傾聽風吹迷霧的聲音,“既然天心已經答應你,我沒有任何意見!”
簡單的一句話,使海倫擺脫了所有的焦慮與不安,終於可以擺脫魔界的紛擾,贏得更加遠大的前途,隻是一切得到地太容易,他輕鬆的語氣反而更像是一個鋪設好的陷阱,等著她往裏跳。
海倫感覺得自己的笑臉變得僵硬,雪腮兩處隱隱傳來陣陣酸楚,從來沒有想到,保持這一個微笑的表情,竟會讓她如此疲憊。
“怎麼了?海倫小姐還心存疑問?”
月神浩翔雖然隻是尋問,卻帶著不容質疑的肯定口氣,並非讓她回答有還是沒有,而是直接說出疑問的原因。
“隻是,陛下不擔心海倫會做出格的事情嗎?陛下這樣相信海倫嗎?”海倫感到自己已經被月神浩翔逼入死角,原來準備好的反駁詞句,全都無用武之地。
“我不相信你!”月神浩翔直截了當地回應道,“我的允許,隻不過是為了滿足天心的需要。”
“而你,海倫小姐!”月神浩翔拿起麵前的白玉茶盞,不斷地在手掌中打轉,“你真的以為,你有能力傷得了天心嗎?那你是不是也太小看我月神浩翔了。”
月神浩翔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寒焰,僅在一瞬間,海倫頓覺一陣毛骨悚然,下一秒就蕩然無存,猶如浮過夢境中的一個碎片,虛無飄渺,卻又總是在夢醒之後,不斷的尋找,追逐殘存的蛛絲馬跡,來證明一種無形的力量,真實地存在、發生過。
海倫不知道那是什麼,或者更確切地說,不知道月神浩翔做了什麼,臉色蒼白無力,今天才真正地明白,她在與一個什麼樣的人物打交道。她單腿半跪,“陛下,海倫如此以後,定當為天心小姐盡職盡責、赴湯蹈火。”
月神浩翔滿意地放下茶杯,淩厲的眼神消失不見,他的目的已達到,恢複原有的冷漠,淡淡地道。“好了,你退下吧。”
“是!”海倫恭恭敬敬地再行一次大禮,緩緩地退入白霧之中,輕靈的腳步,越來越遠。
天心啊,天心,在處處危機、步步陷阱的世界裏,你怎麼還是那麼莽撞、任性。月神浩翔苦笑一下,放下茶杯,閉目養神片刻。
他知道海倫接近他的目的,也清楚令狐楚的小把戲,那隻討厭的狐狸,自以為是地認為,憑借海倫的美貌一定可以取天心而代之,成為他的新寵,或以為兩個女人,他都收入旗下,海倫強勢的性格勢必會逼迫天心離開,真難為令狐楚這樣挖空心思在背後搞這樣的小動作。月神浩翔凝視著眼前白朦朦的一片,他這一次恐怕會讓令狐楚失望了,天心注定是他――月神浩翔身邊的女人,愛與恨,忠誠與背叛絞織得太過辛苦與疲憊,但月神浩翔寧可承受這種無盡的折磨,也不想再一次經受她突然消失的痛苦。
輕輕地打開手掌,一個金色的手鐲飄浮在掌心之上,太陽色的光茫,帶著融融的暖意,兩條鮮活的金龍,仿佛在虛空中翱翔遊曳一般,優美的曲線,是蕩漾著的微波,一顆朱光四射的紅寶石完美地鑲嵌在兩個龍頭的中央,它便是那赫赫有名的赤界。
月神浩翔充滿深情的望著流光四射的紅寶石,如同注意著自己跳動的心髒,它曾被天心絕情地扔進湖底,他也不想再重新拾起那破碎的回憶,任由它孤獨地掩埋在沙礫淤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