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周汀發誓,絕對不會和謝岑安分手(3 / 3)

連帶著周父周母也振奮了精神:“小夥子,你這是要去為國爭光了?”

“你可一定要好好比賽啊。”

“你代表中國去參賽的話,一定要爭取奪得個好名次啊,咱們國家的消防人才可不能被其他國家給比下去。”

“對對對,小夥子你一定要加油啊。”

被寄予了厚望的小郭頓覺壓力山大,同時又信心滿滿:“叔叔阿姨嫂子你們放心,雖然我現在還沒正式入選成為消防代表隊的一員,不過我一定會努力的!努力當選,努力創造自己最好的成績,努力塑造自我,努力為國爭光!”

“好好好,小夥子有誌氣!就該這樣!”

周父看著小郭那副信心滿滿的樣子,就仿佛瞧見了自己英年早逝的兒子。

他那氣吞山河擲地有聲的話語,猶在耳畔。

“爸,您就瞧好吧!您辦不到的事,兒子替您辦了。爺爺臨終前的心願,我一定替他了了。”

若是自個兒子還在世,想來也是誌氣滿滿,不改初心。

他的淮晉啊,骨子裏融合了頑強不屈的血性。他完成了他爺爺的心願,繼承他爺爺的遺誌成了一名消防人員。可最終,也步了他爺爺的後塵,葬身於他肩負的使命中。渡崇山峻嶺,涉湍流洪峰,跨火海刀山,終是不可得閑,朝著那艱難險阻而去。仰望星辰,俯瞰滄桑,人間正道,須知取舍。

【男朋友這一次真上道。】

【謝岑安小哥哥,你的小仙女向你發射一枚愛的麼麼噠!】

【真嘚瑟.jpg】

【摔倒了,要男朋友抱抱才能起來.jpg】

【夢魘了,要男朋友親親才能不怕.jpg】

……

環境清幽的私房菜館內,一行人直接被侍者領著進了一個包廂。

點完菜之後,周汀就開始對謝岑安進行表情包轟炸。

遲遲等不到他的回複,她不信邪地反複查看手機,確定他那邊的時間應該是中午,該是用午餐的時間了,沒理由不看手機吧?

周汀有些自暴自棄地再次發了條信息,隨後又丟了一堆表情包過去。

【男朋友總鬧失蹤!】

【委屈.jpg】

【有男朋友的女人像根草.jpg】

【老娘要分手.jpg】

發出去之後,她乍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蠢事,當即想要撤回。

沒想到卻收到了謝岑安的回複。

【你要分手?】

這下子,周汀想死的心都有了。讓她手欠!謝岑安可是巴不得她先提出分手的,她這不是自己主動遞梯子給他甩開她的機會嗎?蠢!蠢死了!

她急急忙忙撤回最後一個表情包,隨即極為鎮定地否認三連。

【誰說的?】

【本仙女那麼愛你,怎麼可能和你分手?】

【你剛剛肯定是還在夢遊,醒醒吧您嘞,幻覺,一切都是幻覺!】

然而,對方很快就甩過來一份證據。

周汀將圖放大,牙齒發顫。

這男人的手速用不用得著這麼快啊!居然還截圖了!專門逮著她口無遮攔的時候借機分手是吧?

她選擇裝死。

隻不過這一次,對方卻發了好幾條信息過來。

【這一次就當是你衝動,我權作沒看見。】

【下一次你若提出分手,最好是當麵說,免得雙方出現什麼誤會。】

【我會尊重你的意見。】

周汀:“……”小夥子醒醒,別腦補太多。沒人說分手啊喂!

她的臉上掛著寬麵條淚,最終隻能生無可戀地丟過去一個表情包:【此人已死,有事燒紙.jpg】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摁滅屏幕繼續裝死時,橫空出現了一隻手奪過她的手機。

“喂喂喂,幹嗎呢幹嗎呢?吃個飯你的手就光顧著啪嗒啪嗒敲手機,能不能顧顧我們的感受啊?”陸茗茗偷覷了一眼屏幕,隨後似發現新大陸一般發出了一聲驚呼,“汀汀,你要和謝岑安分手?”

這都是什麼事啊!不是在機場的時候還一個勁說對方的好話,勸服自己的母親接納他的嗎?怎麼才短短時間就鬧分手了?

陸茗茗語出驚人,其餘幾人一下子齊刷刷將視線投向了話題中心人物。

齊昱正在和周母談話,小郭則和周父談論著消防的事情,四個人同時停了話頭,望向周汀。

最終是小郭先開了口:“嫂子,你……你要拋棄謝哥了?為什麼?你可不能這樣啊,謝哥即使出國在外也一直心心念念著你,你這時候提分手,這不是要當負心人嗎?這會讓我覺得你很渣的……”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呀!

她拋棄謝岑安?

她拋棄了全天下都不可能拋棄他!

周汀有口難言,剛組織好語言準備反駁,就又聽得周母語重心長的聲音:“你這孩子,果然是沒定性啊。前一刻還跟我賭咒發誓愛小謝,一個勁兒勸服我要好好待他,這一刻就鬧分手了。唉……你的心思我算是徹底不明白了。”

周父卻是最沉得住氣的,他安撫地拍了拍周母桌子底下的手:“齊總和小郭都在這兒呢,不適合談這些。女兒大了,她的事由她自己做主。我們啊,也就隻能在適當的時候給她稍微把把關。其餘的,就別瞎操心了。”

被這麼誤解,周汀簡直要哭了。她顫巍巍伸出三根手指,眸含堅定地開口:“天地可鑒,日月可證,我周汀發誓,絕對不會和謝岑安分手,除非我死!”

最後四字,一下子就令齊昱顫動了心弦。

他靜靜地觀察著她的麵色,仿佛要從她臉上瞧出些端倪,然而他終究還是失望了。指甲扣入掌心,他似感覺不到疼痛,唯有如此,才能夠讓自己找回呼吸。

畢竟是身處傳媒公司,和各色各樣的人打過交道,早就學會很好地隱藏自己的情緒。等他鬆開握緊的拳時,神色已經恢複如常。

他眼見著包廂門被敲開,侍者端著托盤入內,忙打著圓場:“伯父剛剛說的話在理,兒女情長的事情就由著汀汀自己做主。她既然賭咒發誓非謝岑安不可,那必定是如此。我們別讓她為難,菜上桌了,要不就先動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