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聽說有錢人的圈子流行給另一半送島(3 / 3)

周母的手有些微的顫抖,情緒微微有些激動。

謝岑安知道,這不過是一個母親想要女兒幸福卻又怕這幸福隻是水中花夢中月罷了。

“媽,我明白您對汀汀的感情,我也明白我對汀汀的感情。”謝岑安靠在廊柱上,和周母麵對麵推心置腹,“也許在您的觀念裏,一對相愛的男女,一方遺忘了另一方,故事注定會有著諸多不完美,注定會朝著令人不太愉快的結局發展。可在我的觀念裏,以前的相愛記憶固然可貴,可遺失的記憶既然已經遺失了,那就得往前看。不記得了沒關係,努力營造新的記憶就行了。以前的甜蜜美好,用新的甜蜜美好來替代。若是愛得還不夠深,不如以前深,那就努力愛得更深。現在的我還無法肯定地說出是否對汀汀愛得比以前深,可我卻知道,終會有那麼一天的。您即使不相信我,也得相信汀汀。相信她有那樣的魅力,讓我愛她一日更勝一日。”

男人麵色誠懇眼神真摯,每一句每一字都展現著他的誠意。

他用他的態度表明他會娶周汀,並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他是真的奔著一輩子去的。

周母有些動容。

動容過後,她卻明白,有些事她必須提前和他打聲招呼。

“好,從這一刻開始,我正式應了你喊的這聲媽。不過有件事,我得告訴你。”

眼見嶽母大人總算是鬆了口,謝岑安柔和的眉眼盈滿了笑意:“您盡管說。”

周母表情凝重,似欲言又止。最終一狠心,她沉痛地開口:“汀汀她患過抑鬱症。”

順利過了雙方父母這一關,周汀就開始琢磨著怎麼樣委婉地提出和自己新上任的老公同住一個屋簷下的問題了。

她發愁了好幾天,以至於內分泌失調,臉上都冒出了痘痘。“始作俑者”卻根本就沒有一點兒當人老公的自覺,任由夫妻分離,每晚都各回各家各睡各床。

她表示,這樣的結婚模式,還不如依舊單身呢!

埋怨歸埋怨,生活還是得繼續。

她忙著新項目,總編劇的頭銜高掛,可不是擺設,總得身體力行。不過涉及消防問題,對於一直在寫字樓裏閉門造車的編劇們而言,就有點雲裏霧裏了。

此次頓江傳媒和謝氏集團的消防合作項目,關係重大,投資金額上億。劇本是重中之重,若在項目的源頭上就出了差錯,作品拍出來,隻會成為行業笑柄。他們需要做到專業知識百分之百無漏洞,創作出連消防專業人士都挑不出錯來的好作品。

“找你老公,讓他的消安集團配合一下,讓你們編劇組參觀下他們公司的生產基地,再給你們配備專業講解員,現場指導。再準備一下先進消防裝備,讓你們穿著或者使用,親身體驗。”

陸茗茗剛回國,兩人約在擼貓館見麵,她先震驚了一下周汀邁入婚姻墳墓的速度,強烈譴責周汀不夠義氣瞞了她,隨後就開始給周汀出謀劃策。

周汀當場擺手:“這種事情自有其他部門負責接洽聯絡外援,給我們編劇們做科普工作。如果我直接去找謝岑安,他鐵定覺得我公私不分恃寵而驕。”

“就讓他這麼覺得又能怎樣?一般人你都不對他恃寵而驕呢。如果你對著別的男人恃寵而驕,他就哭去吧!”

周汀想了想,居然還覺得她的歪理挺有幾分道理的。

她狗腿地將一隻正歪在沙發上午睡的金吉拉抱到陸茗茗腿上,牽過她的手擼了把貓毛。

“還真別說,茗茗你的這套思路挺獨特的。受教,受教。”

“過獎,過獎。”

兩個女人嘻嘻哈哈,重新笑鬧成一團。

倏地,陸茗茗想起了什麼,笑得不懷好意:“汀汀,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啊?”

“什麼?”這一瞬,周汀展現出了自己蠢萌的屬性,眨巴著一雙純潔無辜的大眼睛望向對方。

“我記得當初有人跟我打了一個賭,說是要在一個月之內成為謝太太來著。讓我來算算,這都過去多久了你才成為謝太太的。這一個月早超了吧……某些人可不能賴賬啊。”

周汀蔫了一下,隨即又豪氣幹雲地拍了拍胸脯:“本仙女是那種會耍賴的人嗎?你想要什麼盡管提!本仙女欠你一個賭注,心裏都記著呢。”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陸茗茗示意周汀附耳過來,在她耳邊小聲道,“你隻要幫我傳遞一個假消息給錢倍多就當是償還了賭債了。”

周汀蹙眉:“好端端的怎麼跟他牽扯上關係了?上次在南大他加了你微信,該不會是私下一直在騷擾你吧?”

“賓果!”陸茗茗悻悻道,“拜你所賜,我惹上了一朵爛桃花。你就負責給我收尾吧。”

陸茗茗將這段時間錢倍多似追不追、吊人胃口的舉動說了一遍,暗罵這男人好心機。隨後又將自己想要周汀傳達的消息說了一遍,叮囑她千萬要幫她徹底掐了這朵爛桃花。

周汀信誓旦旦,保證完成任務。

兩個女人繼續愉快地擼貓,其間周汀想到一件事。

“茗茗,謝岑安跟我說,他以前是被新聞錯誤報道了死亡訊息,他沒有死過,也沒有我以為的死而複生。”

陸茗茗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這就對了!當初我和你一起看新聞聯播還看到過他的死訊,我就覺得過了五年突然出現的謝岑安絕對有陰謀。這世上怎麼可能真的有死而複生這種事嘛!也就你,一見到他就腦子發脹相信這種荒謬的事情。一股腦兒地去追人家,也不管人家是不是隻是同名同姓臉蛋相似的一個男人而已。好在一切都是我陰謀論,他真的是你的謝岑安,萬幸萬幸。都是假新聞誤人啊……”

相比於她的反應,周汀卻顯得格外迷茫。

“茗茗,可我當初確實是飛去接回了他的遺體,而且還參加了他的葬禮,親眼看著他被送去火化的。我……我明明很清楚地記得這一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