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影:“……”
金子悄然往譚矜懷裏縮了縮,它要離這隻狐狸遠點。
流琴別有深意的看了譚矜一眼,長睫輕顫,頗為閑散道:“丫頭,下麵的事就交給你了。”
譚矜一怔,“下麵什麼事?”
“審問。”
“為什麼不是你來?”
流琴不屑道:“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要為師來做,那要你何用?”
譚矜默了。
為什麼她覺得她就是幫這隻狐狸打雜的……
“審是可以審,但是……”譚矜清了清嗓子,繼續道,“能不能落地再審。”
流琴:“……”
從半空再次回到地麵,腳踏實地的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舒服。
譚矜看著紅影,露出非常和藹的一笑。嚇得紅影後退了幾步,顫聲道:“你,你想幹什麼?”
譚矜笑得人畜無害道:“是你主動說,還是我幫你?”
“我說,我什麼都說。”
話音未落,譚矜掃興的嘁了一聲,“還鳳呢,就這點骨氣。”
紅影欲哭無淚,有那隻狐狸在,它哪裏還敢說有骨氣……
“說吧。”
紅影老實交代道:“我是炎鳳一脈,名為炎起。”
“炎起?”流琴頗有興趣問道,“你是明炎城的少城主?”
譚矜抬手不顧紅影的掙紮,將其直接拎起,感慨道:“就這窩囊樣,還少城主?”
“聽說明炎城少城主之前這裏被摔壞過。”說著,流琴指了指頭的地方,一副遺憾的模樣,“可能是還沒恢複。”
炎起好似被人揭了傷疤,惱羞成怒道:“你這話什麼意思?!如果不是因為受傷,你以為我會栽到你們手裏麼!”
“哦?是麼?”流琴換上了憐憫的眼神。
“死,死狐狸,你那是什麼眼神!”
炎起隻覺自己作為一隻鳳的自尊被踐踏了。
尤其是在這憐憫的眼神之下。
“同情你呀。”流琴故作悲傷的擦了擦眼角,以示拭淚,“被同胞暗傷成這樣,真是可悲可歎。”
譚矜:“……”
話鋒一轉,流琴正色道:“不過,有了你倒是方便了些事。”
炎起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你想幹嘛……”
流琴悠悠的看向譚矜,後者隻覺背後刮過一道寒風。
明炎城作為鳳族的分城,自是一派繁華景象,其位置坐落在群山環繞之中,周圍一片火紅的楓樹林更是漂亮。
然而,沒過多久,明炎城迎來了位不速之客。
“有人闖城了!”
警告聲打破了明炎城的寧靜。
一位身著粗布衣的少女正拚命往前奔跑,身後還跟著一大票的追兵。
“快,快讓開。”
譚矜不斷扒開人群,努力的從中突圍,聽見身後急促的腳步聲不斷逼近,她隻恨自己沒多長幾條能跑的腿。
都怪那隻死狐狸出的餿主意,什麼叫讓她引開士兵?
說的好聽是開路先鋒,說白了分明就是炮灰。
人與狐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忽然,人群中伸出一隻手,抓住了譚矜手腕,稚嫩的童聲響起,“跟我走。”
譚矜微愣,“你是……”
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