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們又見麵了。”
譚矜微微一笑,“看來君韻姑娘與在下很是有緣嘛。”
君韻淡道:“炎夕不在?”
譚矜嬉皮笑臉道:“姑娘這話未免說的太薄情了?一來就問炎夕,都不關心一下本公子。”
說著,譚矜抬手做出西施捧心的樣子。君韻見此情景,臉上依然不悲不喜,格外的平靜。
“小女此次前來,隻是為了這件事。”
說著,君韻從袖中取出一張絹帕,遞到譚矜手中。
譚矜打開絹帕,裏麵正安靜的躺著一節斷指。
斷指的膚色不似活人的明亮,是呈現出一種黯然的灰。斷節處的肉上覆蓋了幹涸的血痕,竟是呈現出一種暗黑。
其中隱隱夾雜著腐臭的味道。
“這是屍兵的手?”
君韻似不願多說,揚起素手帶上麵紗,輕飄飄的丟下了一句。
“這個月內,鳳家必有大動作。”
君韻說罷,翩然離去。
譚矜眸色深邃。
將斷指用絹帕重新包裹,譚矜徑直走向炎起的住所。
剛到房前,便見著炎起蹲在地上,一頭耀眼的紅發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聽聞腳步聲,炎起抬頭,“斷公子,又要喝茶麼?”
“拿著。”
一塊絹帕朝著炎起砸去。
炎起輕鬆地抬手接住。
“這是什麼?”說著,炎起迅速打開查看,見到斷指時,臉色驟然生變。
譚矜懶洋洋地掀了掀眸,“這是君家小姐送來的。說起來,你哥去哪了?”
炎起將斷指收好,眨了眨眼,似想起一事,“斷公子,你來的正好。再過幾日便是火玉蓮盛開之時,火玉蓮與火玉葉的五行之力相同,應該能幫助你的內傷恢複。”
“是麼?”
“我哥今天去妖獸樹林查看火玉蓮盛開的跡象,如不出所料,應是在三日之後。”
譚矜沒有多問,轉身正準備離開。
“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麼?”
炎起似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開口,“我能冒昧地問一句,令師尊去哪了麼?”
自從譚矜打鳳家回來,流琴再也沒有出現過。雖然說,炎起心裏已經猜到一些,但是他仍然想知道譚矜的答複。
譚矜沉默了許久,嘴角微動,“這個你還是別問了。”
每次提起這件事,譚矜總會覺得心中一疼。
鳳家家主厚禮拜訪林家的事很快傳開了,起初炎家收到這個消息也表示驚訝。直到鳳君昱離開林家的第二天,有一人找上了炎府。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林玨。
林玨此次來的目的很簡單,隻為了一件事。
“我要你們幫我扳倒鳳家。”
炎夕微眯眼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鳳家拿厚禮找上林家,理應是結盟之意。然而現在,林家的公子卻說要扳倒鳳家?
簡直天方夜譚。
林玨嘴角翹起,肆意地玩著手中的扇子,漫不經心道:“這件事的原因嘛,其實也很簡單……”林玨簡單的說明了情況。
原來那天鳳家找上林家,為的隻是找到雪霄玉峰的峰主來對付斷天琴。林玨又是個耐不住性子的人,當場給了鳳家難堪,連帶鳳家也一並羞辱了。
“公子,我們又見麵了。”
譚矜微微一笑,“看來君韻姑娘與在下很是有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