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老百姓說,鎮上新建的樓房就是給你們白住的,市場價最少也值20多萬,所以被占土地的補償款每畝隻能給2000元了,每棵果樹按產量評估,給予的補償則是200到500元不等。這樣,一個三口之家的農戶,得到的補償款就總共不到3萬元。而像嶽莽弟弟這樣承包了500多畝山場的人,則隻給果樹和水窖的補償,已經投資了50多萬,補償也是50多萬,心血錢就一分也沒有了。農民們就想,此後他們沒有了土地,又是居住在鎮上,用3萬元墊底,能做什麼買賣呢?這不是太視小民為草芥了嗎?
黑馬他們用特異功能了解到了這個黑幕,不禁把肺都氣炸了。而一些知情的農民就賴著不搬,當地縣、鎮政府的人就帶著警察到各村去“做工作”,說等金礦開工以後,相關餐飲、服務行業就能帶動起來了,你們還怕不能發財?為什麼眼光看得那麼近呢?再說這是省裏、市裏都很重視的項目,你們早晚得搬,難道非要等著我們來硬的?這就讓農民們都感覺,天一下子就黑了,雖然他們對這樣的“忽悠”持懷疑態度,但胳膊能擰得過大腿嗎?
黑馬等人對此的糾結就在於,這個地方不僅不能讓林占先進來,其他有些人也確實是不應該在這裏的,林占先到這裏投資,從而強令農民搬遷,好像契合的就是讓那些該走的人離開,這一點,也許連林占先都不知道,自己是契合了一個定數。但那些被強令搬走的農民也確實很可憐,屬於自己的錢被官府截留,那和遭遇了強盜有什麼區別?
所以,本著就事論事的原則,黑馬他們也不得不對這些可憐的農民出手相助了。
昨天,進村“做工作”的人又來了,大車小輛的正行進在鄉間小路上的時候,就突然遭遇了沙塵天氣,黑馬等人在山坡上遠遠地觀望到以後,就集體做了一個神通。
那些人的車隊被沙塵包圍住了,能見度幾乎為零。
當然,這樣的沙塵不是黑馬他們人造的,而是自然形成的,但他們可以就勢操控它們。
前來“做工作”的人就開始咒罵這鬼天氣,卻也不得不躲在車裏不下來,等著沙塵暴過去。
可是他們一直等啊等啊,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然後明顯地感覺天都黑了,他們卻仍然處在了沙塵暴的包圍之中。他們始終能聽得見沙塵擊打在車窗上的聲音和大風嗚咽的聲音,尿憋得急了想撒泡尿,車門剛開一條縫就能聞到濃重的土腥味,於是這樣的奇怪遭遇終於讓他們感到恐懼了。
這實際就是黑馬他們就勢為那幫人製造的幻境,也可以說是一個被創造的次空間,而外麵,沙塵暴早就結束了。
這幫隻會在老百姓身上揩油的人當然不知道,便都很震驚和恐慌,心想一場沙塵暴怎麼會持續這麼久呢?看看表,他們居然已經被困七八個小時了,而這樣恐怖的場景似乎還沒有任何消退的跡象。
他們中倒是早就有人打手機報警或求助,但電話竟打不出去,於是他們中有一個稍微明白一點的人就說:“咱們是不是陷入像百慕大三角那樣的黑洞裏了?”
確實很黑,如果不是車燈還能打開,四周就是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黑馬等人就在這時來到了這個幻境的外麵。
“你們也覺到很黑了?難道你們的心不也是這樣黑嗎?”外麵的黑馬沉聲道。
裏麵的人都聽到了,知道聲音就在身邊,卻什麼也看不到。
“你們記著,人在做,天在看,當你們到這裏驅趕老百姓,卻把屬於他們的錢截留挪用甚至貪汙的時候,老天就已經安排好給你們的懲罰了。最底層的農民確實很好糊弄,也好嚇唬,可你們別忘了,你們的祖先甚至現在的前輩也是農民,如此不把農民當人看,你們簡直是禽獸不如!這一次隻是給你們一個小小的懲戒,若是還執迷不悟,你們的好日子就該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