犄角敵對;也可以是一種驚豔。

片刻的微眩,帶來永恒的可能。

但此刻Voldemort隻是眸含戲謔,恭敬不如從命地領受一個被愛慕之心攫住的少女的心意:他看著素白的十指靈巧小心地、將昂貴的火蓮精美地包裹在裝有魔力營養液的玻璃花瓶,看著那褐色柔美的長發也掩飾不住的頸間的嫣紅;少女柔美而認真的側臉意外地讓他心境沉澱到一種讓他自己都驚異的平和——事實上分裂魂器之後,這種心無雜念的寧靜很久沒有領受了。

後來Voldemort回想,他願意這一場愛情遊戲的開始,功利地來說,也許,就為了在這個溫柔靜好的女人身邊才能享受的片刻寧靜。

有些女人,烈性如火,是戰場,讓男人想去征服。

有些女人,高華得像天邊的垂雲,贏得男人癡迷的膜拜。

但有些女人,卻是家。

Voldemort從沒有把精力浪費在女人身上的打算;身世的原因,某種意義上甚至讓他對男歡女愛是有些厭惡的。

他也不覺得他需要家。

但在他情感還沒缺失、靈魂尚未至破碎的時候,他最深處的潛意識裏,並沒有如他想的那樣,一點也不稀罕家的溫暖。

“或許,您願意教教我製服魔鬼風信子的秘訣是什麼?”把玻璃花瓶雙手遞出的克裏斯汀,抿了抿唇,下意識想多找點什麼話說說,並努力想多看看這的英俊的年輕男子;可雖然這麼想,當Voldemort伸出手來接,自己就克製不住地羞澀地縮縮捧著花瓶的手指,眼神也像燙到一樣立刻轉開;一縷發絲蕩下,無比的動人。

笑著接過花瓶的Voldemort,看著瓶中躍動的火一樣明媚的色彩,就算是他,也驚歎般讚了一聲,感歎於自然造化的神奇,然後才轉過目,繼續看向期待的女孩:“我敢肯定女士您一定是個五年級生。”

今年15歲的克裏斯汀,驚訝得微微睜大她明媚像陽光下蔚藍海波的眸子,就那麼直直地瞧向他,不由有些玩笑般地說:“難道您的占卜課是一個O嗎?”

“很遺憾您口中能得到O的課程我三年級後再沒選過。”Voldemort微微搖晃著火蓮,映著金光的瀲灩雙眼,似乎在看花的色彩,又像是深情款款地看著她,語調有些漫不經心但也不至於失禮,“我的推斷隻是因為霍格沃茲的課程可悲地幾百年沒有變動。對付魔鬼愛花的課程就是在六年級第二堂課。而女士你窈窕的身材顯然不會讓我錯認為是一個低年級生。”

“……這是您的恭維嗎,先生。”克裏斯汀用撩動發絲到耳後的動作,想掩飾她一瞬間的不知所措。

“誠實也應該是淑女的品德。我能認為您是在否認自己的美麗嗎?”Voldemort把類似調情的話說的無比自然,“不過我也許真該教下您,讓您這位專業的女士替我把這小東西收拾下。”他微微動了一下他另一隻手,暗誹自己兩手都是花的樣子一定很愚蠢。心情尚可,但心底還是有點煩躁,雖然對眼前女孩的觀感不錯,他心底還是刻薄地還是希望她眼色更好一點,不要讓他再保持這愚蠢的傻樣子了。

“……哦,好的。”克裏斯汀睫毛略扇了扇,這一次還帶了點愧意的害羞,連忙小聲地應下。

當摩金夫人再出現的時候,就聽到:

“雖然我能相信女士您草藥學的成績,但是魔咒課真是很難想象。”男聲略帶玩笑。

“我不得不誠實地說,魔咒課您都那麼挑剔,那您一定會被我魔藥課的成績嚇壞。”女孩子有點不好意思地嘟囔。

看的出來,克裏斯汀現在很高興;這小夥子真的很英俊。摩金夫人眼睛濕了濕,很不願意,但也隻能上來打斷:“克裏斯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