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種“你馬上要上場實踐了,理論還不過關”的感覺了。他勉強承認鄧布利多說對一半好了,他對“愛”什麼的研究果然不徹底。難怪他詛咒無師自通玩會了,但沒開發出這方麵的。另外,Voldemort還有一個不太願意承認提的失敗魔咒,那就是守護神咒語,一個需要有堅定的守護信念和快樂情緒的咒語。主要是對付攝魂怪的。

但說起來他會覺得自得,但也讓人悲哀的是,他的確不用學。一方麵,他創出了能驅使攝魂怪的術法;另一方麵,他即使到攝魂怪的種群裏,這些以人的快樂和靈魂為食的怪物也不會有太大反應。

因為,Voldemort從來沒有過純粹的快樂。

他沒有嚐過親情什麼滋味,雖然他在師長同學麵前,提到雙親就能麵帶恰到好處的思念和哀傷。

他也沒嚐過真正的友情的滋味,雖然他有“朋友”,但也隻是比相互利用的程度多一點親密度的關係。不然,他也不會驅使、命令和折磨他的“朋友”那麼理所當然。當然,他目前還能控製自己,沒有拿他的食死徒當練習鑽心咒熟練度的對象。

至於愛情,你指望他算計來的,雖然這麼說在對方看來很過分,但在他心裏廉價得可憐的東西,有什麼存在感?

就這樣,明明在思考類似戀愛計劃的東西的Voldemort又情不自禁地思考感悟“愛”、“恨”、“魔法境界”之間的辯證關係了。這就不知不覺花費了他很長時間,直到他不經意間又看到自己的臉,簡直有清醒劑作用的臉。他再次反思,難得有那麼點歉意。黑暗公爵在不斷深思的內心裏,簡直把和克裏斯汀戀愛當做嚴肅的突破瓶頸的關鍵性任務了。但是還沒把自己切片到滅絕人性的黑暗公爵,也把自己這樣的做法反思了一下。

這是個悖論命題。因為克裏斯汀在他看來是個好姑娘,才有陪他玩戀愛遊戲的資格;但也正因為克裏斯汀是個好姑娘,他會覺得這次的利用有些過分。

這一刻的他,並沒有思考,為什麼他明明做著和從前性質差不多的事,心境卻有些波動。也許就是因為,他已經有些喜歡這個能陪他說話,讓他有個發泄口子的小姑娘;一個存在讓他覺得舒服,雖然思想立場會和他分歧,但是能足夠愛他,一直足夠包容他的女孩。

但是即使如此,他現在心頭已經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他想到剛剛,那個麵帶紅暈的棕發女孩是這麼說的,“巫師17歲以後的戀愛是已結婚為前提的”;那麼,如果這個戀愛遊戲持續地得太長,或者說,可以讓他有足夠耐心持續很久,一定能讓他夠了解“愛”了;同時,這個女孩也一定年紀長到被耽誤了最好的年華。既然她真能做到讓他不厭倦,一直很舒服,那麼,娶了也沒有什麼。

他開始繼續他歪得越來越遠的思路。

左右克裏斯汀沒有家族利益上和他的牽扯,不需要從他這裏獲得利益,他也沒有考慮實力單薄的泰勒家族利益的義務。但同時泰勒家又是純血,很清白幹淨的身世啊。

克裏斯汀也沒有很親近的血親了,他和她來往也不需要顧慮太多。

而且一個出身簡單、凋零的家族的女孩,因為家族原因,也就和他手下的貴族沒有牽扯;和她結婚也不會影響食死徒內部的力量均衡。

怎麼考慮都挺適合的樣子。他繼續敲鏡子。

而且,雖然他不太樂意點明,他縱然結婚,雖然一定要用魔杖結婚誓,他在魔法部的名字,卻依然會是湯姆馬沃羅裏德爾,這個除了鄧布利多,其它知情人越來越諱莫如深的名字。其實不大張旗鼓,發現他已經結婚的人幾乎沒有。

是的,他被魔法承認的名字,依舊是湯姆馬沃羅裏德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