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地感覺到彼此溫度:“你在看什麼?”說著,視線漫不經心就飄過去,隻覺得滿眼扭曲的字符,瞬間眼前就一黑,不由身子軟到下去,被他直接單手摟住。她自己揉揉頭,也聽身後的男人輕笑一聲後,也收回攬住她的手,單手替她揉揉:“還是不知道教訓,恩?”

“我現在越來越明白為什麼沒有教授允許,不能進禁書區。”克裏斯汀覺得頭不太刺疼了,腦中也不眩暈得惡心了,才再次睜開眼,不由輕聲咕噥了一句。

“那你了解得還不夠。我敢放在上麵不怕被你亂翻的書,就都不算什麼。吸血、攝魂的你還沒見過呢。”Voldemort這一部分想一次性讀完,依舊雙目看著,口裏隨意搭著話,手下又翻了一章。

克裏斯汀不敢看書了,就隻能拿眼神去描摹離自己隻有幾厘米距離的男人。他的頭發黑得非常純粹,皮膚是近似蒼白透明的顏色,但卻幾乎沒有瑕疵。但過分蒼白的膚色卻掩不住他眉眼間漫不經心的狠戾,隻現在這樣隨意靠著軟墊坐著,都不能忽視他周身不容忽視的氣場……

“……你存心不讓我看書,恩?克裏斯汀,你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他突然扔開書,猛地把她抱緊壓在身下,語氣卻是無奈含笑的。

她稍微推兩下,語氣似真似假地抱怨:“你別壓著我肚子了……誰讓我看不了那些吸血奪魂的書呢,隻能看看慣會用這些東西的黑暗公爵了。”

Voldemort微微愣了一下,然後看著她的眼神更加柔和了——這還是克裏斯汀第一次正麵麵對他的名號:“真想看,我也可以做一本給你看看。”他做出來的,自然能動手腳保證安全性。

克裏斯汀還是恍惚了一下,有些不知道什麼感覺地無奈笑笑。好吧,她連看都看不了的東西,眼前的男人確實能自己寫出一本的;恩,當然有這個資格和本事,這是本世界最著名的黑巫師:“做這種有害人手段的書做什麼?”

“沒這些防禦措施誰都難看,按照一般標準才是真害人吧?”他說這些的時候總是讓人驚歎的氣定神閑,完全一派悠然。不在乎這背後的鮮血和犧牲。可她卻茫然地覺得對這些越來越麻木,大概因為隻是模糊的概念,神經係統也就自動模糊化處理這些東西背後的含義。

兩人在床上還是耳鬢廝磨了十幾分鍾,才一起下床洗漱換衣。這個其實還是挺少的時候,畢竟兩人作息習慣差得還很遠;雖然有慢慢磨合。但克裏斯汀起床上很是嬌懶,Voldemort又是隻有縱容放縱的消極態度,幾乎沒有同時起床的時候。

最後衣帽間裏,克裏斯汀最終拗不過惡劣戲謔的Voldemort,由著他抱著又胡鬧了好一陣子。

等克裏斯汀臉頰發燒地坐在餐桌上的時候,又是一個半小時之後的事情了。死死盯著桌上的西蘭花鮮蝦意大利麵貌似專注地吃著的克裏斯汀,非常肯定,分開起床果然是正確的作息安排。

實在受不了自己丈夫飽含侵略性的如吻著自己的麵頰的眼神,克裏斯汀隻能自己開口:“阿布拉克薩斯送來的小精靈很體貼,做的菜我也很喜歡。”

“恩,聽說是有經驗的。阿布的事情一向辦得妥帖。”Voldemort若無其事,勾著微笑搭著她的話。

“……說起來,你都沒有什麼事情做麼?連還沒痊愈的阿布都又有事情做了。”克裏斯汀有些捉不清的迷惑。這也是她總是沒有真實感的原因之一;雖然,知道自己的枕邊丈夫,幾乎是英國巫師界的無冕之王。但如果他真是一個君主,真是夠疏懶的;和作息無關,隻是對大多數事情都不沾手的做派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