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捏捏這個可惡的家夥的。
潛意識裏,她的理智覺得眼前的虛影不可行,但看著他熟悉的神態又忍不住有些放鬆親近,甚至當著這個陌生的年輕的“丈夫”開始滿腦子塞滿胡思亂想。
“那麼你可以不必為這個問題困擾,畢竟你我都知道,顯然你並沒有這個資格。”克裏斯汀聽到身後幾乎一樣的聲音,下意識眉目一緩,眼裏就帶出明媚的笑意,眼前的冠冕不由看著突然像被點亮的美麗的女子愣了一下,但轉眼,這位女士就被主魂一下子帶到身後。
“非常讓人意外,我甚至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或者,該叫你冠冕?畢竟是拉文克勞冠冕的力量驚醒了你的意識?”眼眸眯得狹長,語調不緊不慢,卻一眼不錯地緊緊盯著眼前的半透明人影,“看起來拉文克勞留下的東西有還沒有被了解的神秘力量,而我把你再次拿出有求必應屋放到收藏室的確是一個錯誤。這裏的魔法器具收藏想必都報廢了?”環顧一室失去昔日動人心魄的迷離光彩的器具,Voldemort必須承認,不喜歡打理收藏室的確不是一個好習慣。
“的確要感謝你一貫的狂妄和慷慨。”冠冕彎唇,勾起一個一模一樣的似笑非笑的弧度,語調自然,卻謹慎地微微換了姿態。
“是啊,你已經不像我了。鷹類的謹慎和讓人發笑的猶疑看起來讓你印象深刻……”Voldemort虛偽的周旋言辭說到一半,身後傳來幽幽的柔和的女聲:“湯姆,你和自己吵架之前,能不能先向我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
看著瞬間失語的主魂,冠冕笑了,有些悵然好笑:“……很有意思。”
“克裏斯汀,你要知道,我追求魔法的路上總是充滿意外和危機的……”Voldemort隨口就帶著安撫意味用絲滑的語調,帶著深深的溫柔的眼神開口,卻看見克裏斯汀的眼神慢慢地古怪起來。
他很是了解問題關鍵的直接眼神一利轉向冠冕。
冠冕事不關己地一挑眉:“哦,這句話我剛剛似乎說過了。”不帶著好意地近乎愉悅地放大唇角弧度:“顯然,從言辭的豐富度來看,你要比我更加敷衍和不帶誠意。我想我能大膽地猜測,顯然我眼前的美麗的夫人對魔法沒有多高的造詣,以至於你甚至懶得不願意多加言辭來進行你覺得徒費口舌的解釋?”
……一種,微妙地被自己出賣的感覺,很奇妙。Voldemort很是鎮定地沉吟著,腦中卻不由瞬間淩亂了下,半垂眼眸,擋下自己妻子倏然重量感加強的視線:“克裏斯汀……”
“父親,那個年輕的Dad看起來要逃跑!”當Voldemort對上克裏斯汀蒙著霧氣的委屈眼神正有些晃神的時候,耳邊一個稚嫩的聲音突然高高拔起,眼神頓時為之一清,一隻滑在袖中的魔杖陡然拔出,瞬間輕易就用無形的線困住已然半化青煙的冠冕:“我正在為你的結局而深感猶豫,顯然你為此主動作出了我不必為難的選擇。”語言一如既往的動聽,聲音裏卻是不屑於眼藏的惡意和嘲笑。
不知名的作用於靈魂的咒語似乎讓冠冕失去了言語的能力,隻能看到他憤怒地在咆哮,臉扭曲得如同深淵爬出的惡魔,令人膽寒的惡意如冰風冷雨,即使有著舒服,也幾乎讓人壓抑地排山倒海地壓來。
這才是真正的年輕的黑暗公爵,退去彬彬有禮和優雅迷人的偽裝麵具,隻一眼都讓人膽寒。
而直麵這樣穿刺剜骨般的強烈惡意的艾利克斯似乎愣住了,傻乎乎地愣愣地看著這個年輕的“爸爸”慢慢被壓縮成一團濃墨一般的霧氣,然後,被爸爸帶著冷笑重新塞進一隻不怎麼漂亮的冠冕,又加了一打五顏六色的魔咒光束。可是冠冕依舊在躁動地掙紮,幾乎要躍出桌麵一樣讓他忍不住小心地倒退幾步。當那隻冠冕終於徹底安靜之前,一聲淒厲而帶著濃濃的不甘和狂怒的嘶吼讓他整個小小的身軀呆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