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這麼多年都沒有發現,阿黃才是她想要的?她現在被困在宮中,阿黃卻在外麵逍遙快活,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沈青畫這晚,失眠了。

不是因為不習慣,不是因為太激動,而是因為爬牆的時候,閃了腰!

禦林軍衝進來的時候,沈青畫正四仰八叉,躺在花園裏,一動不動。

沈青畫看見站在最前麵的禦林軍統領,登時淚水狂飆。

“杜虎!救命啊!”

兩名侍衛將沈青畫架起來,送進宮裏的時候,已經驚動了整個承德宮的宮女太監。

眾目睽睽之下,沈青畫抓著杜虎的手腕,死活都不肯鬆手。

“杜虎,你會推拿的吧!給我推一下,疼死了!本宮命你推一下!”

“微臣……”杜虎是會推拿,練武的,這點手法還是有的。

杜虎的外號叫“神之手”,宮裏的侍衛兄弟有扭著腰腿的,都找杜虎。可是皇後的玉體,他怎麼能碰?

沈青畫覺得,一定是扭了腰,已經疼得快抽筋了,因此憤而疾呼。

“你就當是個屍體,趕緊的啊!疼死本宮宮宮了……”

皇命難違,杜虎隻得將佩刀擱在地上,上前彎腰

“請娘娘恕罪。”

然後拇指順著沈青畫的脊梁骨,慢慢地摸索,直到沈青畫“嗷”的一聲鬼叫。

“嗚嗚,杜統領,能稍微輕點麼?”

下麵跪著的禦林軍,本就憋笑憋得辛苦,如今被沈青畫這一嗓子嚎得,都抖著肩膀偷笑。

這沈青畫安頓了,自然還是要問一下從牆上摔下來的緣由的。

“倒是不知,皇後娘娘怎麼摔著腰的?”

沈青畫歎口氣,幽幽地來了一句。

“本宮看見那牆頭上,有隻雞。”

還是隻三黃雞,用來做香酥雞最合適。

雞?在牆頭上?雞怎麼會飛上牆頭?杜虎明知沈青畫說謊,也不追問。

這皇宮裏的主子怎麼說,他們這些做臣子的就怎麼聽。

趁著沈青畫沒注意,杜虎幫沈青畫推了幾下,疼得沈青畫直掉眼淚。

杜虎離開之後,沈青畫也沒有傳禦醫,讓宮女伺候著換了衣服,“嗷嗷嘶嘶”了好一陣,終於躺下,等到天快亮了才睡著。醒來的時候,腰已經不疼了。

沈青畫撐撐腰,覺得杜虎這個“神之手”的外號,果然名不虛傳!得給杜虎包個大元寶。

承德宮是皇後的宮殿,自然有不少人來拜見,送禮的人絡繹不絕。

沈青畫不喜歡有人進出,所以自己搬到後殿去了,宮女太監都在卡牆外候著。

所以,沒有閑人的院裏,沈青畫站在陽光下,戀戀不舍地摸著腰,仰頭看著昨晚摔下來的牆頭,正感慨連生活都寂寞了的時候,門外,蜀江公公的聲音響起。

“國師求見——”

這是沈青畫第一次見國師,一打照麵,沈青畫仿佛置身賭場,耳邊全都是搖骰子的聲音,甚是悅耳。而國師,則聽見了千瓣蓮花,窸窸窣窣盛開的聲音。

這初共鳴,不錯。

沈青畫眯了眯眼睛,決定對國師抱有好感。

國師是來跟沈青畫商量,過幾日的封授,順便祈福的事情。

國師是個美人,不過就算是個美人,在沈青畫眼裏也是個大叔,三十多歲了,眼神迷離得很。

沈青畫很不看好聖歎,雖然長得一副溫潤的樣子,可不管什麼事情,都一本正經。

聖歎是誰?哦,忘記說了,聖歎啊,就是南國的國師。

要說,同樣是國師,為什麼蘇三就能悶騷,國師就這麼從裏到外的實心眼呢?

每天沈青畫捏著三個骰子,穿著男人的衣服,背著手,在宮裏溜達,找人堵兩把,完全一副不成體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