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髒了一塊?”
這宮女立刻開口。
“是宋美人和雷美人她們讓人拿墨汁潑的!”
沈青畫麵色一沉!
“放肆!居然敢挑撥主子的關係!”
這宮女,討好也不是,不討好也不是,猜不透沈青畫的心思,隻得苦著臉,念著“奴婢該死”,自己扇自己的巴掌。“啪啪啪啪”打了十來個嘴巴,沈青畫才讓停手。
“行了行了,趕緊去取衣服來,莫讓蘇美人凍著了!”
等這宮女取回衣服,早已凍得嘴唇發紫了。哆嗦著手,給蘇美人換了衣服,沈青畫讓畫屏送蘇美人回去。
“今個晚上,你照看好蘇美人。”
畫屏福身應下:“是,皇後娘娘。”
至於地上的這個宮女……
“將這宮女,交給管事的嬤嬤,好生教教。”
這宮女,這會子才白了一張臉!
犯了事的宮女,都會送到舂米房裏,搗米磨麵,稍有不對,就拳打腳踢,而且,從沒見過,有人打那裏出來過!
“皇後娘娘……”
蜀江到底是皇後身邊的太監,想來樂悠悠選人的時候,是計較過了,手腳麻利得很,直接塞了拳頭,堵住宮女的嘴,也不怕被咬了。
等沈青畫施施然離開,畫屏才淡淡地提醒蘇墜兒。
“蘇美人,該回去了。”
沈青畫回到承德宮,沒多久,就聽說,皇上點了韓美人的牌子。
想來,那竹枝舞是甚得小黑的心啊。隻是,這機會是有了,也不知道韓美人,抓不抓得住。
沈青畫抬頭望望漫天星鬥的夜空,突然想,阿黃,在哪裏。往年這時候,都是和阿黃在一起的。
沈青畫躺在被窩裏,望著偶爾晃動的油燈,想著阿黃,想著想著就睡了,翻了個身,躺進一個男人結實的胸膛裏。
第二天一早,沈青畫有些奇怪——怎麼覺得昨天夜裏不太冷?正摸著脖子納悶,前麵畫屏回來,說有人想進宮來看蘇美人。
“蘇墜兒的家裏人想進宮來看望蘇墜兒,被太後回了,聽說來人是蘇家的當家。”
蘇翰辰除夕剛進來過,這年初一又來,也難怪被太後回了。
沈青畫看了看畫屏,丟了牌子出去,正好砸進外麵小太監的懷裏。
“你去宮門口,讓蘇翰辰進來。”
話音剛落,小黑就一路春風得意馬蹄疾,滿麵桃花開,生怕別人不知道,韓美人有多可口!聽見沈青畫讓蘇翰辰進宮,順口問了一句:“他來做什麼?”
早些時日,蘇翰辰做了小黑的謀士。
沈青畫不知道蘇翰辰的城府有多深,但是剛開始,蘇翰辰並沒有插足朝廷,就大概可以看出,蘇翰辰誌不在此了,為了蘇墜兒,蘇翰辰還就做了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裝模作樣地歎氣,沈青畫略微敷衍地行了禮,又請小黑坐下,這才開口:“昨個臣妾把蘇美人的宮女打發了,怕是有心人把消息傳了出去。蘇當家的知道了,當然得來看看蘇美人,不然,豈不是,太過不近人情?不過,蘇美人身邊,現在是一個人都沒有,不如,就讓蘇當家的自己送兩個進來?”
蘇翰辰是小黑的謀士,這點小事小黑自然不會阻攔,不甚在意:“這事,你拿主意就好。”
“這不是臣妾剛進宮,又不熟宮裏的規矩,若是太後拿著這說事,臣妾也就隻能含笑了……”
小黑仰頭看了看,被沈青畫嵌在牆壁上的聖旨。
“有它,你會怕?”
沈青畫突然就覺得,這柔弱女子裝不下去了,趕緊送小黑,去祭天祭祖。
待回頭,瞧見竹林邊站著的人,忍不住眼眶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