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四下裏一片安靜,隻聽到男女隱忍的喘氣聲。這對男女光著身子,在紅鸞錦被裏,翻雲覆雨,春宵一刻。沈青畫覺得,是自己腦殼壞了吧,做春夢了吧,這是別人吧?
但是,當一陣熟悉的筷感順著脊梁骨,直達腦袋瓜子的時候,沈青畫耐不住地叫出聲來!
這不是夢!沈青畫被這個認知嚇得手腳發冷。雖然沈青畫是有些活潑大方了點,但是還沒有活潑大方到,讓采花賊汙了清白!
沈青畫動了動腦袋,去看在自己身上努力耕耘的男人,試著開口:“阿黃?”
身上的人僵硬了,沈青畫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沈青畫和自己的純真的晚節,擺擺手告別,沉默,假裝無措。
沈青畫根本看不清身上的人是誰,隻是憑著味道辨別,淡淡的皂莢香味。猜出是阿黃的時候,沈青畫覺得,晴天霹靂,她沈青畫晚節不保了!剛嫁給小黑,當了皇後,就被人給做了!會不會被小黑賞賜個什麼毒酒、白綾配匕首的金盤子?
沈青畫這番心思,自然是在身上表現出來,阿黃忍不住悶哼一聲。
阿黃停了片刻,之後起身。
在阿黃起身的那一刻,沈青畫很難過,說不清道不明。
阿黃拉過錦被給沈青畫蓋上,撿起一邊的衣服,穿上,然後係上腰帶,開口:“醒了?”
沈青畫從來沒有聽過阿黃這樣沙啞的聲音。“哭了?”
阿黃沒有回答,開門準備出去。
沈青畫心裏慌了,叫道:“其實感覺不錯!”其實沈青畫沒有風流到,能和男人談論那啥的感覺,但是在想到阿黃要出門的那一瞬間,不知道為什麼,沈青畫心裏慌得很。那一瞬間,沈青畫很害怕阿黃離開,怕阿黃一走,就不回來了。盡管身體的感覺,已經告訴沈青畫,他們不是第一次;盡管腦袋告訴沈青畫,說不定阿黃是個[yín]蕩的采花賊……
沈青畫覺得,阿黃聽了,似乎笑了一下。但是沈青畫看不清楚,隻能當是看錯了。
阿黃放下擱在門栓上的手,腳下轉了方向,坐在桌邊喝茶去了。坐了一會兒,換到後麵的羅漢床上坐下,盤腿打坐:“你睡吧。”
阿黃這句話,很有催眠的作用,安下心來的沈青畫,覺得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腦袋一歪,吧唧,睡著了。
三年前剛失憶那會,沈青畫糾結過自己和阿黃的關係,三年後的今天,沈青畫再一次糾結了。
沈青畫完全沒有發現,自己中了阿黃的奸計!隻知道愁眉苦臉,不知道該怎麼辦。
憑著沈青畫直來直去的腦袋,自然是想不明白,馬葭又進不了宮,於是沈青畫做了一個相當錯誤的決定——去找蘇三求助。
蘇三的回答是,應該把阿黃趕出宮。
沈青畫當然不肯。不管蘇三怎麼說,沈青畫就是不樂意。
蘇三不是什麼好鳥,聽見自己喜歡的女人,被一個猥瑣大叔睡了,他這麼一個根正苗紅的世家子弟,心裏能舒坦?所以蘇三當天就跟小黑請命,說想給沈青畫多添幾個大內高手。
小黑沒放在心上,擺擺手,交給樂悠悠去辦。
蘇三這種窮凶極惡,拆散苦命小鴛鴦,也要把自己喜歡的東西弄到手的性格,得從先帝那時候說起。
蘇三的老爹是國師,少時就已經是得到高僧。後來進宮,做了國師。小黑的爹,十分重視蘇三的爹,已經到了蘇三的爹說什麼,那就是什麼。好在蘇三的爹,是真的聖人一枚,幫助小黑的爹,開創了南國一個鼎盛時期。
蘇三的娘,是小黑的姐姐,當時的第一皇女。
小時候的蘇三,立誌要當一個和蘇三的爹一樣的得道高僧。不過據說,蘇三的爹不同意,說蘇三像第一皇女,不肯給蘇三剃度。蘇三就自己在外麵剃了光頭,以頭明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