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的時候,錯覺是看見了玉麵修羅。眨了兩下眼,才上前:“馮玉,怎麼了?誰惹你了?”

“沒人!盛司南呢!”

“呃……”盧安生不吭聲——這還叫沒人惹?那問盛司南做什麼?

擔心馮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盧安生勸馮玉:“馮玉,這是兵部……”

馮玉有些不耐煩了,將盧安生推讓到一邊:“我知道我知道,我不就是來看看盛司南的,我不動手。”

盧安生能放手麼!放手了恐怕馮玉就得鬧起來,下大獄去了。

“馮玉,你冷靜點!”

“老子冷靜不了!盛司南!你個混蛋,你給老子出來!”

馮玉這架勢,是恨不得宰了盛司南。

跟在後麵的沈青畫還是第一次見到馮玉這麼失態,馮玉跟盛司南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馮玉連著喊了十來聲,兵部裏的人都出來看熱鬧,也沒見盛司南露個麵。

馮玉怕盛司南跑了,索性扯開盧安生,衝進屋裏。就見盛司南的位子上,墨汁翻倒了一大片,狼毫就扔在寫了一半的宣紙上,想來也知道,逃得必定狼狽得很。

馮玉也不追,一腳踹翻盛司南的圈椅:“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本公子就天天守在兵部門口!就不信你盛司南還插了翅膀飛了!”

躲在窗後竹林裏的盛司南,愁眉苦臉地蹲在泥坑裏,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馮玉這人,就是做什麼事都認真,所以馮玉在兵部前後門對麵都搭了個棚子,讓家丁不間斷地繞著兵部的圍牆轉悠。

沈青畫的暗衛費了些功夫才查到,當初教唆馮玉小媳婦手刃馮玉小雞雞的人,就是盛司南。那時候盛司南也就比馮玉大三歲,童言無忌,誰想馮玉小媳婦就信了呢!

沈青畫蹲在刑部的牆根下,看著盛司南那青色官服包裹著的銷魂小屁股,一點點地從圍牆那邊,挪到圍牆這邊。

沈青畫愉快地上前打招呼:“呦,盛大人,您這是有門不走,專門從隔壁的圍牆爬過來?”

盛司南嚇得手一抖,“誒呦”一聲,從圍牆上摔了個四腳朝天,捧著屁股在地上掙紮了老半天沒起來。

很明顯,盛司南又遇到仇人了!

可不就是他盛司南,設計沈青畫進宮的!

“皇,皇後娘娘……”

沈青畫素手一揮:“來人,捆了!”

盛司南慌了。盛司南自然是知道沈青畫和馮玉的關係,那是鐵杆的兄弟啊!當即就青了臉,忍不住捂上襠部:“皇後娘娘,您就放了小人,小人願意為皇後娘娘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沈青畫嘿嘿一笑:“成啊,正好,你來說說,如妃和太後,打什麼主意呢?”

盛司南沒想到有一天會栽在沈青畫手裏。他能防得住馮玉,因為馮玉從來不來暗招,而且,這麼多年了,馮玉那點心思,一摸就準,可這沈青畫,也不知道手底有多少人……況且,無德也不可能讓他打沈青畫的主意。

但是出賣無德這事……

盛司南還在遲疑,沈青畫又揮手了。金祿上前,扛起盛司南就往兵部的後門走。嚇得盛司南嗷嗷大叫:“我說我說!”

……

沈青畫回宮之後就去了壽康宮,見太後依舊如同以往,氣色不錯,看樣子這兩個月在佛堂裏,日子過得還行。

沈青畫揀了張繡凳坐下:“太後怎麼不在佛堂裏為南國祈福,這趟回來,都沒有通知臣妾。”

太後擰了眉毛,不理會沈青畫。

如妃因為上次陸風行的案子,欠著沈青畫人情,當下低著頭也不吱聲。

沈青畫稍稍側頭,狀似不經意地看了太後身後的古嬤嬤,稍坐片刻便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