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黃是恨不得沈青畫能和蘇三鬧翻!蘇三送黃玉步搖的事,沈青畫以為好好瞞著呢,其實那簪子,早被阿黃扔了。
馮玉拿扇子擋住偷笑的嘴角,卻沒顧得上笑彎的眉眼。
沈青畫到馬葭家裏的時候,就聽店裏的夥計送消息過來:“老板,幾位爺,韓少爺他們來不了,衙門的人又來提人了。”
沈青畫頗為頭疼,怎麼這廉王,就是死咬著不放呢!阿黃之前去找廉王,管了一陣用,結果不知道又是誰挑事,廉王又找上韓銳他們。沈青畫小心眼地想,別是無德報私仇的吧?
韓銳他們來不了,盧安生在兵部那邊忙得陀螺似的直打轉,一樣來不了。沈青畫心裏挺蕭條,狠狠喝了三大碗果子露,心裏才舒爽些。
剛放下碗,就聽見隔壁廂房裏呼聲震天,原來是興康侯,那個義莊的背屍老頭,一早就來蹭酒,這會早醉的呼呼大睡呢。沈青畫盯著那門板,樂嗬得嘴都合不攏,也不知道在笑什麼。
在馬葭家裏笑鬧吃飯,等離開的時候,沈青畫、阿黃、馮玉、孟東雲四人一起離開,往皇宮方向走。孟東雲卻是愁眉不展。
馮玉也跟著搖頭歎氣,哀聲連連。
“中書員外郎李大人,應召給皇上寫個海棠的詩,李大人寫不出來,這不就找上了東雲。”
沈青畫不明白:“寫個詩有啥的?東雲不是狀元嗎?”
孟東雲聽了,又是一聲重重的歎氣:“原本我也不覺得有啥難的,可是看了淳溪這般,我便覺得難於上青天。”
哦,孟東雲這是怕太紮眼了。
皇上手裏剛跑了一個馬葭,要是孟東雲這會子湊上去,說不準就會被拿住抵上馬葭的缺。
孟東雲的誌向就是能當個官,光耀門楣,拿著俸祿,娶房媳婦,偶爾百姓有難,能盡自己的努力就好,別的為國效力,肝腸寸斷的事情,孟東雲沒有這個覺悟。
沈青畫抬手就去拍孟東雲的肩膀,被阿黃一把捉住手腕,沈青畫抬頭,就見阿黃氣色不太好,“嘿嘿”兩聲,訕笑著收回手:“東雲,這種事情不是去問問馬葭或者安生比較好?”
馬葭剛成親,他怎麼好意思去問?“那我還是等晚些去問問安生。哦,對了,前幾天葉一鳴來我家,說蘇翰辰的情況不太好。”
沈青畫的表情沒怎麼變,點頭:“知道了。葉一鳴去你家做什麼?”
孟東雲停下腳步,回過頭,目光憐憫地看了眼沈青畫:“他來買牛肉。”
馮玉在後麵加倍地搖頭歎氣,哀聲連連。
“喂!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雖然被砸了腦袋,可是腦袋沒問題!我隻是一時間沒轉過來,喂!你們聽到沒!真的!”
可是,誰會聽?馮玉和孟東雲兩人,一人搖扇,一人拂袖,翩然離去。
等天略暗了些的時候,沈青畫和阿黃兩人,去了城外的跑馬場。
太陽已經落山,跑馬場的客人都回去了,就剩下沈青畫和阿黃兩個人,騎著一匹馬,鬆了韁繩,隨性走著。
“阿黃,你想要皇位嗎?”
阿黃摟緊沈青畫:“不要。”
“那,小黑和無德,你選誰?”
“還用問嗎?”
沈青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輕輕靠在阿黃胸口:“也不知道禮親王找到人沒。”
這麼勞心勞力的沈青畫,阿黃看著,心中自然是百般不舍:“青畫,不如交給我。”
沈青畫搖頭:“交給你?那我玩什麼?”
話雖這麼說,眼裏一抹寒光,如流星般轉瞬即逝。
……
有禮親王夾在裏麵,案子辦得自然快些,午夜的時候,禮親王妃就被抓到了。